謝殷鶴被耗得精疲力竭,終於無力抵擋,被人一劍刺中了胸膛。
“謝殷鶴!”孟昭瞪大眼睛,眼睜睜的看著染血的劍尖抽了出去,鮮血跟泉水一般從謝殷鶴的身體中湧了出來。
她扶著謝殷鶴沒了力氣的身體靠在身後的城牆上,用自己的身體擋住了外麵那些侍衛,大概也知道謝殷鶴這時候已經沒有了反抗的力氣,那些侍衛的攻擊就這麼停了。
“我沒有贏,但是我也沒有輸。”謝殷鶴用沾著血的手輕輕的拍了拍孟昭的肩頭,轉頭看了一眼下麵。原來他們竟然已經到了這裡,隻要跳下去,就能成功離開這座皇宮,“我估計是沒有活路了,但是他這輩子也再無可能得到你的原諒。”
“我們不是說好了,一起走的嗎?”孟昭抱著他,哭道,“你不能丟下我一個人。”
謝殷鶴輕輕親了一下孟昭的額頭,笑道:“我怎麼可能,真的要你陪著我去死?”話音落下,他便用最後的力氣推了孟昭一把,以此同時,孟昭隻覺得左邊肩頭一涼,一隻箭從後麵飛了過來,釘在了謝殷鶴的身上,餘勢甚至將謝殷鶴帶著從城牆往外麵倒了下去。
“謝殷鶴!”孟昭什麼都來不及想,雙手扒著牆壁就打算隨著謝殷鶴一起跳下去,卻被不知何時摸到了她身後的徐湛一把敲暈了過去。
最後停留在視野裡的畫麵,隻剩下遠遠的明顯是倉促趕來的孟徽的影子。
再醒過來的時候,她已經回到了徐湛暫時安置她的寢殿裡,還被牢牢地綁住了手腳,用布條綁住了嘴,將她任何一條能快速了斷自己的途徑都杜絕了。
“尋死就不要想了。”徐湛道,“我不可能讓你得逞的。”
孟昭閉上眼睛,根本連眼神都懶得給。快速死亡不可能,但是隻要一直不吃東西不喝水,也不過就是幾天時間。奈河橋上,謝殷鶴定然還沒走遠,她走快些,說不定還能趕上。
但是顯然還是她太天真,徐湛很快就令她認識到了他的準備到底有多全麵。
不肯主動吃喝,竟然還有人強製的灌她吃流食,完了就繼續將她綁著,甚至就連清洗清潔這樣的問題,都有人幫著她完全解決,照顧方式完全參照的怎麼照顧無意識的植物人的方式!
“你這樣,有什麼意義?”孟昭說不出的絕望,嘴裡含著布條,無法咬舌自儘,勉強說話,聲音也是含混不清的。
但是徐湛卻明顯已經料到了她會問些什麼,道:“意義什麼的,根本不重要,我隻要你在我身邊就好。你會好好活著,在我身邊。”
“我哥呢?”孟昭閉著眼睛不肯看他,冷冷的道。以孟徽對她的疼愛程度,不可能在知道她什麼情況的情況下,還能容忍徐湛這麼對待她。
“他給謝殷鶴收了屍,然後就病了。”
孟昭冷哼了一聲,根本就不信:“謝殷鶴說得對,我一直以來都不了解你。”在她不知道的時候,徐湛竟然已經成長了這麼多,孟徽竟然也已經根本奈何他不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