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聞言趕緊的按照吩咐第一時間將飄蘭所要的東西給拿了過來,將銀針放在了玉碗之中,瞬間就變黑了,這證明著這甜羮是有毒的,並不隻是烏雞白鳳散這麼簡單,將溫水倒入其中,那乳白的甜羮瞬間就變成了黑乎乎的一碗,這將夢衫跟卿穗兩人嚇得出了一身的冷汗。
飄蘭雙眼眯了起來,盯著那玉碗一字一句的道:“蛇狐凝香散,沒有想到這宮中還有這樣的毒藥,這君才人還真是看得起我。”
夢衫聞言,心中更加的震驚了起來,她頗懂醫術,自然知道這是什麼東西了,隻見她‘撲通’一聲跪在了地上,重重的磕了一個頭,直起身子:“奴婢有罪,連這個都沒有發現,是奴婢的錯,請主子責罰。”
飄蘭知道這跟夢衫是沒有任何關係的,回頭看著跪在地上的她:“起來吧,這件事情不能夠怪你,不過這君才人倒是讓我吃驚了起來。看來是要找一個機會試探一下了,這件事情先不要伸張,說不定不是她放的這蛇狐凝香散。”
夢衫點了點頭起身道:“奴婢明白,下一次絕對不會出這樣的事情了,請主子放心,奴婢今後一定會萬分小心。”
卿穗不解的看著夢衫:“你們在說什麼,為何我一個字都聽不明白?這蛇狐凝香散是什麼東西?有何作用?”
飄蘭是沒有心思去解釋這個的,夢衫側頭看著卿穗:“這蛇狐凝香散是極為陰寒的東西,吃下去之後,會照成女子永生不孕。”
卿穗聞言倒吸一口冷氣,怒氣衝衝的表情足以證明著她的怒火了,如果不是在宮中,她早就要衝過去找人算賬了,如今隻能夠是隱忍著這怒火了。
飄蘭不停的攪動著這甜羮,嘴角慢慢的上揚了起來,腦海之中突然之間想起了一件事情,回頭看著夢衫:“去請皇上過來,既然她做得出來,那就不要怪我手段凶狠,不管這蛇狐凝香散是不是她放的,終究是容不得她。”
夢衫點頭朝著殿外走去,君才人的下場雖然不知道是什麼,但是這才人之位她是坐不了了,隻是如此一來,皇宮之中也會稍微的消停兩三天了。
卿穗有些不解的看著飄蘭:“主子,為何不先隱瞞下來,到時候好一並發作啊,如此的處決了她豈不是便宜了她嗎?”
飄蘭將手中的金湯匙放了下來,金湯匙隨即就碰到了玉碗的邊緣,發出了一聲好聽的聲音‘鐺’,抬眼看了卿穗一眼:“殺雞給猴看,讓姬貴人收斂一點兒,不要真當我是紙老虎。”
一直都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的態度生活著,如今有人要對她下手了,她自然是不會讓彆人宰割的,這待宰的羔羊,她是絕對不會做的,想要她的命,除非她想給,否則不管是誰,都沒有這個資格拿去。
卿穗明白了過來,也知道飄蘭的性子,既然是如此,她也沒有什麼話想要說了,隻是擔憂著飄蘭,這一次是毒藥,下一次會是什麼在等候著她們呢?
飄蘭的心中更加的不好受,她本無意跟任何人去爭奪什麼,可是上天卻偏偏要給她這樣的命運,她能夠如何?反抗命運?她沒有這個力量,她也沒有這個膽魄,她能夠委曲求全,為的就是自己的命和全族的命。
在聖旨到了將軍府的時候,她就已經知道了,終究是會有這樣的事情發生的,隻是沒有想到會是如此之快,這才是緊緊的第五天時間,今後的日子還長著,她得防備到什麼時候?她自己都不知道,她還能夠承受多少?
皇宮永遠都是一個吃人不吐骨頭的地方,前朝是這樣,後宮更加是這樣,甚至比前朝更加的凶殘,俗話說得好,最毒婦人心,皇上隻有一個,嬪妃卻是這樣的多,她們不爭鬥,那就會成為彆人的墊腳石,這個是必然的道理。
不論如何的躲避都是沒有用的,即使你不想去動彆人,可是彆人也會想儘所有的辦法來對付你,隻要你有一天的恩澤,那就不會安寧一天。
緩緩的歎息了一聲出來,語氣之中儘是無奈:“還沒有進宮的時候就知道會是這樣的日子,遲早都是要習慣的,沒有什麼好在意的,不是嗎?”
卿穗心疼看著飄蘭,想要勸解可是也不知道應該要說些什麼才是好的,隻能夠是著急的站立在她的身邊,一個字都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