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蘭嘴角輕輕的一挑,低頭看著已經是直起身子來的尚書大人:“後宮的事情,本宮來皇上都不需要交代,又何須給你一個理由?尚書大人難道是要比皇上都還要大了不成?”
心中一驚,抬手作揖的朝著飄蘭著急的開口:“臣不敢,隻是臣也需要一個理由,畢竟珍常在是臣的女兒,這不明不白的就送去了宗人府,連一個理由都沒有,如何讓人信服?難道娘娘就是如此處理後宮之事的嗎?”
飄蘭似乎早就已經是知道他會如此的開口了,並沒有任何的震驚,隻是淡然的看著他:“呂誌德你好生放肆,本宮如何處置後宮的事情還輪不到你來說話,你女兒做下的好事情,難道需要本宮當著眾大臣的麵兒給你一個交代不成?
送進了宮中的女人,那就是皇上的女人,那就歸本宮管,你有什麼資格在這裡質問?以下犯上的罪名皇上不賜你,那是因為皇上看在你是老臣的份兒上,可你再敢多問後宮的事情一句,本宮不介意讓你同樣的去宗人府享受一下。”
那不可抗拒的嗓音,那霸氣外露的氣勢,讓呂誌德一個字都不敢再多說了,皇上是愛著飄蘭的,加上飄蘭口中句句都是祖宗、都是王法,他要是再堅持下去,就算是有十個腦袋都是不夠砍的。
見他的氣勢弱了下來,皇上輕輕的將飄蘭的柳腰給攬在了懷中,低頭看著呂誌德:“愛卿回去吧,這件事情就到此結束了,朕雖然是皇上,可是後宮的事情按照祖宗的規矩還是不能夠過多詢問的,朕相信蘭妃是有她自己的道理才會將珍常在收押宗人府的。”
呂誌德不服氣的看著飄蘭,恨不得將她一口給吃掉,可是由於飄蘭沒有一絲絲的破綻,他也隻能夠是心中痛恨了。
皇上自然是見好就收的人,剛才他給呂誌德給氣得說不出話來,如果不是飄蘭及時出聲,他還真的不知道應該如何的處置呂誌德了,畢竟在他的手中還有著一道小小的兵符,那可是先皇所賜,皇上想要收回來,那也是需要一點點時間的,在這個時候是絕對不能夠讓呂誌德死的。
呂誌德叩謝了龍恩下去了,但是他在臨走的時候,看了一眼飄蘭,那眼神自然不是很好,如果不是飄蘭的心能夠承受,恐怕是要在皇上的懷中顫抖了。
人都已經走了,皇上也舒出了一口氣,低頭看著懷中的人兒:“今天還多虧了你啊,不然這呂誌德還不知道要如何的為難我呢,這人留著還有用,這個時候是絕對不能夠處置他的,不然之前的事情都白做了。”
飄蘭仰頭看著皇上,露出了微笑:“我自然是知道的,不然剛才我就不會管了,這是後宮的事情的,今後皇上看見他也不必在意什麼,隻要往後宮推,不管是誰,都是沒有資格過問你的。”
皇上微微的點了點頭:“恩,看來今後我也得好好的想想應該如何的應對了,剛才是走出宮門就看見了他,心中有些微亂,才會被他詢問得說不出話來的。”
飄蘭心中可不是這樣想的,她知道皇上是想要在呂誌德麵前流露出一副弱勢的表情,這樣才能夠讓呂誌德放鬆警惕,到時候皇上才能夠一舉將呂誌德給鏟除掉,雖然明白,可是並沒有點破,知道皇上不願意讓她明白,那她就隻能夠是裝傻了。
“皇上想如何處置那都是皇上的事情,我隻能夠是在後宮之中多幫襯著一點兒,皇上需要我的時候,儘管開口就是了,這些事情都是我應該做的。”
飄蘭那微笑並沒有達到眼底,畢竟這件事情她是不願意去做的,可是為了能夠讓皇上不將目光放在將軍府上麵,她隻能夠是多幫忙了。
皇上麵露高興的看著飄蘭,緊緊的將她抱在了懷中,隻是眼底那一抹哀傷和糾結誰也沒有能夠看明白,也沒有人看見。
兩人就那樣相擁的站立在寧坤宮的宮門前,所有的人都低頭靜靜的靜候著,這一幕也很快的時間在宮中快開了,讓宮中的嬪妃羨慕不已,同時太後娘娘也是十分的欣慰,隻是在這欣慰的背後,她也是有著一抹擔憂的。
卿穗跟夢衫兩人隻是相視一眼,並沒有多說一個字,可是兩人心中都已經是開始在盤算著一些事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