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走到了正殿的大門,落芷就已經轉身過來微微躬身行禮:“蘭妃娘娘請等候一下,奴婢進去稟告一下太後娘娘。”
飄蘭點頭並沒有多說任何一個字,目送著落芷走了進去。夢衫見此情況靠近了飄蘭一分壓低著嗓音:“奴婢最為討厭的就是她那自以為慈祥的笑臉,明明就是一個滿腹心機的人,還非要裝成這個樣子,讓人感覺一陣陣的惡心。”
飄蘭還沒有回答夢衫,卿穗就已經是著急的開口道:“作死呢,你也不看看這是什麼地方,是不是想要給主子招惹麻煩啊?我看你是這段時間太過於清閒了是嗎?”
夢衫趕緊的吐了吐舌頭,調皮的朝著卿穗辦了一個鬼臉,她剛才也就是心理堵得慌才會開口說出這些話語來的,如今想來是她沒有考慮周到,這裡畢竟是太後的宮中,不管是有多大的怨氣也都隻能夠是藏在肚子裡麵,要知道這太後宮中的人可都是她的心腹。
飄蘭隻是微微的笑了笑,並沒有開口指責夢衫,因為她知道夢衫的性格,同時也明白卿穗都已經開口說過了,她要再說也就沒有什麼意思了。
沒有一會兒的時間,落芷就已經走了出來,躬著身子看似恭恭敬敬的開口著:“娘娘,太後讓你進去,請隨奴婢來吧。”這話語之中可都是不卑不亢的語氣,太後的貼身宮女,這可是一直跟隨著太後的人,並且還是太後的陪嫁丫鬟,她隻會忠心一人。能夠給飄蘭這樣的態度就已經是十分的不錯了,宮中能夠讓落芷放在眼中的主子可是沒有幾位的。
跟隨著她的背影走了進去,卿穗跟夢衫兩人也趕緊的調整好了自己的情緒,一左一右的攙扶著飄蘭,不過心中可都是提起了十二分的精神開始在注意著四周了。
太後剛念完佛,此刻正在軟榻上休息著,飄蘭躬身正要行禮,太後就已經是揚起了手,示意著她免禮了。飄蘭直起身子看著太後,見她臉色上有著一絲絲的疲憊,心中就已經是明白了過來。
“太後這表情,是不是想要讓嬪妾將所有的話都給咽下肚子去?不過今日嬪妾既然來了,那該說的話依舊是要說的,太後難道就不想聽聽嗎?”
飄蘭的話語成功的讓太後挑了挑眉頭,緩緩的睜開了雙眼,定睛的看著她,那雙眸之中所迸射出來的精光足以證明了此刻的太後並沒有任何的疲憊,反而是精明得很。
“既然你的話都已經開始說了,那就不要停下來吧,哀家也好聽一聽你這侄女能夠說出怎樣的話語來。”太後收回了一臉的疲憊,認真的看著飄蘭。
轉身朝著一旁的椅子走去,飄蘭可是沒有心情站著說話的,按理來說太後沒有說賜坐的事情,她是不應該如此大膽的,不過剛才太後已經是活侄女兩個字,那就沒有必要恪守規矩了。
入座之後,飄蘭側頭看著太後臉頰上看不出任何的情緒來:“今日嬪妾過來,太後娘娘應該是早就會猜測到了的,皇上的意思是很明顯的,呂誌德此刻不能夠處置,穩定前朝比任何的事情都要重要,太後認為是前朝重要還是後宮和皇室的顏麵重要呢?”
太後似乎早就已經知道飄蘭會如此的開口,並沒有任何的驚訝,隻是一臉微笑的看著她:“前朝固定是重要的,可是後宮跟皇家的顏麵難道就不重要了嗎?這件事情如果不讓皇上嚴懲,今後後宮的嬪妃要是再做出這樣的事情來,那皇室今後還有何顏麵,哀家百年之後還如何去見列祖列宗?”
飄蘭見太後的語氣十分的堅定,臉頰上的表親也是開始嚴肅了起來,她並沒有任何的害怕,嘴角的笑容反而是越來越濃鬱了:“太後,你說的這些今後都不會出現,原因想必你自己比誰都要清楚,嬪妾今日就一句話,呂誌德不能夠處置,他手中有著先皇的兵符,雖然不多,可是也不得不讓皇上忌憚,如果前朝因為這件事情不穩定了,太後這皇太後的位置還能夠坐穩嗎?”
太後怒氣的朝著手邊的小方桌啪了一下,震得桌子上的茶杯叮嚀當啷的響,怒火的看著飄蘭:“放肆,你這是在威脅哀家嗎?”
飄蘭並沒有起身,依舊是嘴角含笑的看著太後,臉頰上一片淡然的表情:“威脅?這到底是誰在威脅誰?乾封王朝都是孝道為先,皇上登基的時候尊你為皇太後,今後自然是需要儘孝道的,如今太後跟皇上因為一個戶部尚書僵持著,如今隻是滿朝文武知道而已,這今後要是傳了出去,恐怕天下的百姓都要開始議論了,到手皇室的名聲恐怕就要更加的不好了吧,看來這皇上果然不是太後親生的,不然何必如此的苦苦相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