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事情飄蘭心中都是明白的,她昨天晚上的時候就已經是想明白了,看著央兒堅定的開口道:“娘親我想你應該明白,如果我不想知道的話,或者我想要如今這樣的生活的話,我就不會開口詢問你了。我隻是想要知道為何我在出生之後就沒有見過你?為何爹爹會告訴我你是難產死的?為何說我身上的寒氣嗜心是爹爹給我種下的?”
央兒見飄蘭臉頰上的情緒是那樣的堅定著,她在心中掙紮了很久的時間,才緩緩的歎息了一聲道:“楊興寶其實不是你的親生爹爹,你親生爹爹是星宇。當年你爹爹在狄斐國當細作,當時被父王給發現了,他跑進了後宮之中,躲在了央離宮裡,我回宮的時候發現了他,他威脅我不許聲張,當年我還小,沒有辦法反抗,隻能夠是任由著他擺布,後來我救了他,幫助他成功的逃出了後宮,我原本以為這件事情就這樣結束了,可是沒有想到一個月之後他又出現在了我的宮中,並且還是在我的寢殿之內,我當時震驚不已,正要開口呼救,就被他點了穴道。後來他欺辱了我,發現我並非是潔白之身,很是憤怒,因為當時我已經是將自己交給了星宇,我跟他之間從小就是情投意合,就等著我及篤之日嫁給他了,當時父王跟母後兩人都是同意了的,可是那一次結束之後,他就將我給擄走了,去了乾封王朝。”
飄蘭看似平淡無波的聽著央兒的話,可是內心之中卻是已經排江倒海了起來。央兒見她沒有什麼反應,才繼續開口道:“後來他就開始強行的占有著我,我曾經試圖逃跑過,可是最終的結果都是會被他抓回來。星宇想了很多的辦法來營救我,最終也都沒有結果,父王當時發動了戰爭,要讓乾封王朝交出我來,楊興寶見事情鬨大了,他就將我給藏了起來,將我給藏在了一座深山之中,那山上有一個山洞,山洞處的外麵就是懸崖,我沒有任何的武功,住進了那裡之後就是與世隔絕,後來我發現自己懷孕了,他一直認為你是他的骨肉,我當時害怕他知道你不是之後將你殺掉,所以一直都隱瞞著,可是後來當你出生的時候紅光衝天,這是狄斐國嫡出的孩子才會有的異照,這事情全天下的人都是知道的,所以也就無法隱瞞楊興寶了,後來他將你從我的身邊強行的搶走,最後逼得我自己自殺身亡,後來楊興寶才將我的屍首還給了星宇。”
央兒深深的歎息了一聲,抬眼看著飄蘭,見她任何的反應也沒有,任何一句話也不說,心中開始擔憂不已了起來,著急的開口道:“蘭兒,你還好嗎?不要嚇娘親,你到底怎麼了?”
飄蘭從央兒的嗓音之中反應了過來,朝著央兒微微的搖了搖頭道:“我沒事兒,可是為何你會說我身上的寒氣嗜心是他種下的呢?這寒氣嗜心不是隻有狄斐星宇才會的嗎?”
聽見飄蘭說起了這件事情,央兒的雙目裡都已經是出現了痛恨的神色,恨不得此刻就將楊興寶給殺死一般,憤恨的開口道:“當年可是我親眼看見他在懸崖的對麵對你種下的寒氣嗜心,本來我當年還不敢確定,所以在雪山之上的時候,你說你身體裡寒氣嗜心,我一下子就能夠確定下來了,當年你可隻有不到兩個月,也正是因為這件事情,他將我徹底給逼死了。寒氣嗜心是他在狄斐國偷學的,這也是我後來才知道的事情。”
所有的事情都給弄清楚了,飄蘭也吐出了一口氣來,難怪楊興寶能夠將她一個人扔在將軍府那麼多年的時間,即使是表麵上疼著她,其實也是在逼迫著她做自己不願意做的事情,一直都以為那都是因為家族才會如此的,可是沒有想到真正的原因居然是以為這個。
如今明白了過來,飄蘭隻感覺自己的這麼多年似乎都是白活了,居然能夠被一個人給蒙蔽這麼長的時間,她此刻還真的不知道應該要如何的去麵對了。
見飄蘭沒有任何的反應,央兒定睛的看著她,小心翼翼的開口詢問道:“蘭兒,娘親知道這件事情你短時間之內是沒有辦法接受的,可是星宇好歹是你的親生父親,你能夠認他嗎?他當年也不知道你是他的孩子,如果知道的話,他不管是犧牲多大的代價都是會去將你救回來的。”
飄蘭此刻整個腦子都已經是亂糟糟的了,這個問題她還沒有時間去想,如今聽見央兒的詢問之後,她整個人也都呆愣了起來,不知道應該要如何的來麵對了。
久久的都不開口說一個字,央兒開始有些著急了起來,支撐起了自己的身子,看著飄蘭道:“蘭兒,你不要不開口說話好嗎?你這個樣子會讓娘親擔心死的,如果你不能夠接受,就當娘親什麼都沒有說好嗎?”
聽著央兒那著急萬分的嗓音,飄蘭終究是從自己的思緒之中反應了過來看著央兒道:“我不是不能夠接受,隻是沒有想到事情會是如此罷了,至於狄斐星宇我也不是不能夠接受,我隻是需要時間而已,你不要擔心,給我一些事情,我能夠處理好自己的情緒的。”
有了飄蘭的話語之後,央兒就能夠放心下來了,朝著飄蘭點了點頭道:“娘親知道你需要時間,我們都從來沒有想過要逼迫你,星宇已經是知道了你是他的女兒了,他也說了,不管你願不願意認他,隻要你自己心裡好受就可以了。”
其實飄蘭的心中明白,狄斐星宇是一個不錯的人,不管是作為一個男人也好,還是作為一國之君也好,還是作為一個父親也好,他都是不錯的。
不過這個真相真的是已經超出了她的接受範圍,所以她需要一些時間才能夠接受,但是這個時間是多久,她自己都是沒有保證的,如今聽見央兒的話,不會逼迫她,她自然是心中放心了不少,微笑的看著她點了點頭也不知道應該要說什麼了,畢竟她們之間可是從來也都沒有見過麵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