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小鳳來了興趣,撇過頭來,卻沒想到牽扯到背上的淤青,頓時再次疼得齜牙咧嘴。
“嘶……”她倒吸了口冷氣。
“那你就好好的在那趴著吧,彆老是動彈了。”她道,往著淤青上又倒了些藥酒。
“唉,那你以後可帶著我一起賺錢,我也要嘗嘗讓男人上門的滋味,到時候指不準求親的媒婆都要把我家門檻給踏平了。”
沒想到她竟然這般想,白嫣頓時笑出聲來。
“好好好,肯定帶著你,吃香喝辣,保準都有你的一份。”
“那就好。”白小鳳躺在床上,越發心安。
幫白小鳳塗好了藥,白嫣出門打了點水洗手,李氏從屋內走出來,問道:“小鳳咋樣了?”
“還躺著呢。”
“唉……”李氏沒說什麼話,倒是滿麵愁容,歎了口氣,又回屋去了。
白嫣搓掉了手上殘餘的藥膏,望得到屋緊閉的門,又看了看東屋微掩的門,便當做什麼也沒看到。
晚上白老大回來,今天他臉色格外差勁,進了門以後,那張臉黑得幾乎如同鍋底,連一貫嘴甜的白萱一都不敢上前。
白老大手也沒洗,直接坐在大堂上位,冷著一張臉,突然說道:
“一個丫頭,乾什麼摻和那些事,現在村裡頭所有人都念叨你小小年紀不學好,還沒成親就就跟人家生了孩子。”
白嫣正好進堂屋,端著盤子和筷子,聽了他這番說辭,心中也頓時不快,放下碗筷後,道:
“孩子是不是我的,他們不知道,大伯你還不知道嗎?”
“,現在不是我們知道的事是什麼,現在是他們在說什麼?要不是你非要跟去看人家孩子,跟著人家走了兩個村子討奶,誰會說你一句不是?”
“我隻是看孩子可憐,她宋媽一個人孤苦伶仃,想幫她一把而已,難道這也不行?村裡的人說就說去,我白嫣做事做就是做過,沒做就是沒做過,難道還怕他們說!”
“你個不要臉的東西,咱們白家的臉都被你丟光了!”
“與其維持那種虛無縹緲的臉皮,擔心這個擔心那個,倒不如自己過好自己日子。”白嫣頭一回沒有退縮,站在屋中理直氣壯。
白老大也是愣了,這才想起來這丫頭以前也是有名有氣的淘氣,在丫頭之中足足算是個不守規矩的瘋丫頭。
可她來自己家裡一年多了,本本分分唯唯諾諾,還當她原本就是這樣。
白老大氣得胸口大幅起伏,臉色漲得通紅,揮開桌上擺個整齊的飯菜,全掀到地上,噴香的飯菜撒了一地。
“你不要臉,咱們還要臉呢!”
“爹,你彆生氣,都是白嫣的小賤人不知廉恥,你彆跟他這種人一般計較,爹,你的身子才是最重要的!”白萱一見勢不對,連忙上前安撫。
白老大將桌子拍得直響:“你以後,就給我跪著吃飯,什麼時候村裡頭沒有風言風語了,什麼時候你再給我站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