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嫣不是已經嫁人去了麼?”李氏聲音心虛。
“啪!”
拍門聲驚響,屋中兩人渾身一震,那門幾乎被拍掉了漆,門鎖掛在上頭,呼啦呼啦作響。
白老大早已經在村婦的口中知道了個大概,但是事實真相卻不清楚,李氏本還想隱瞞,被警告了好幾句,才將一切全盤托出。
“你們!你們啊!”
他一拳重重錘在門上,生生將門打得凹陷下去。
木製的門,用了如此多年份,早已經腐朽不堪。一拳下去,幾乎周圍一圈都凹出了一圈木刺。
連站在後頭的白小鳳也渾身一震。她以為她爹跟她娘是一夥的,這件事他們倆早就心知肚明,可現在看來,她爹自己也不清楚。
白嫣在鋪子裡呆到下午,臨近傍晚才離開,鋪子裡生意不錯,缺了白小鳳一人倒是忙了不少。
剩下餘了點時間,便去附近找了個掮客。
掮客便是買賣的中間人,幫忙牽橋拉線,賺點手續錢,一般收的不多,倒也讓人喜歡找這一類人做買賣。
掮客手上暫時沒合適的宅子,要麼太貴,要麼就太偏遠,她一個姑娘,獨自一人住在偏遠的地方太不安全。
將自己的聯係方式給了他,還讓他找到合適的宅子便去有間鋪子留個口信。
這件事倒是沒告訴薑卿,她不願一直白白住在他家裡,倒是叫人說閒話了去。
薑卿估摸也不會同意她搬出去,他那人性子就這般,才不會理會多餘的流言蜚語。
回了薑家,兩人還在書房整理賬本,已經處理了不少,旁邊堆積的厚厚一層,是已經處理好的。記得上午離開時,還沒兩本。
易棋伸了個懶腰,長長吐了口濁氣,道:“總算是趕上進度了,再這樣幾天下去,我怕是要被你給累死。”
薑卿好笑道:“瞧著你還有精力說話,不如再看兩本?”
“彆了彆了。”易棋連忙擺手,生怕他又甩過來一冊賬本。
“三少爺,大小姐在前廳辦茶會,問您可要過去看看?”門外小廝進門來問道。
茶會?
白嫣聽著耳熟,目光看向薑卿。
“我可不去,那幫大小姐在一塊吵吵鬨鬨,彆提多煩人了。”易棋在一旁表明立場。
薑卿揮了揮手:“我也不去了,沒什麼好去的。”
時間也不早了,讓廚房隨便端幾道菜來吃了,好早些回去休息。薑卿看了一天賬本,也沒有再多精力去做彆的事情。
倒是易棋瞧著外頭夜色真好,滿目星空,便道:“在屋裡頭吃多沒勁,以地為席,以天為景,就坐在月色下喝酒談情,不正是景到情到,也不會辜負了這份美景。”
薑卿笑著點了點頭,小廝便立即去安排,沒一會啊,園子當中的石桌上,就擺滿了菜肴與一壇清酒。
“來,小嫣兒,哥哥我敬你一杯。”易棋將兩空杯斟滿,一手一隻送上前來。
“少讓她喝酒。”薑卿在一旁不高興提醒道。
“沒事沒事。”她擺了擺手,結果那酒杯。酒杯很小,杯中酒更少,不足一口。
薑家的清酒是自釀的,並不烈,她們這些女子同樣能喝得。
腳步聲自遠而近,勉強聽得出淩亂的腳步並非隻有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