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白老大的脅迫下,白萱一不得不進屋把藏著的首飾拿出來。不過,她也沒有那般聽話,一套首飾隻拿了一對耳墜子加上項鏈與簪子,簪花和腰飾全都被她留了下來。
那幾樣東西金子多,更值錢些。白萱一打的什麼心思,她一眼就瞧出來了。
“萱一姐,怎麼說當時也是一身首飾,不至於隻有這麼點兒吧?簪花呢,腰飾呢,還有一堆鐲子呢。”
白嫣可不是那種趁火打劫之人,實事求是。當初他帶了什麼首飾過來,也就說了什麼首飾。
“你少胡說八道,你帶來的也就這麼點首飾,別想趁機拿我的說是你的東西!”白萱一脖子都紅了,整個人憤怒不已。
白嫣也不著急解釋,把那幾個手勢拿起,隻是上頭刻著的小字道:“萱一姐,我帶來的首飾都刻有一個薛,那是皇城薛公子的手筆,這兒是買不到的。你要是執意認為我想要你的東西,隻管將所有首飾拿出來,咱們敞開了說話,豈不是更好?”
她首飾盒中首飾多了不少,對此,白老大幾乎毫不知情。要是把首飾盒全都搬來,她又要如何解釋那些多出來的首飾?
李氏小聲在她耳邊道:“這丫頭今天刁蠻的很,你把首飾給她,咱們不稀罕那個!”
被白老大目光盯著,白萱一氣得跺腳,轉身回了房間拿了剩下的首飾來,抬手就扔了過去,幸虧白嫣手快,伸手就抓住。這東西不經摔,落了地,裡頭細小的零部件鐵定要壞了。
“萱一姐這般惱羞成怒,是因為我拿回自己的東西,讓你很不愉快?”她淡淡說道,神色安靜,與他們的憤怒格格不入。
“爹,你看看她!我都已經把東西還給她了,她還這般嘴不休,跟咱們胡攪蠻纏!”
“你瞧白萱一那丫頭,強占別人東西,還這般理直氣壯。”林嬸子跟自己兒子說道,滿眼鄙夷,卻被白萱一聽到,登時惱火。
“你!”
“我什麼我?”林嬸子也不怕他們,挺著胸膛站出來道,“本來就是這個道理,拿了別人東西還這般理直氣壯,你們白家還真都是一樣的人。”
敵人的敵人,那就是同盟。
林嬸子笑道:“小嫣,你別怕他們,今天有林嬸子給你撐腰,看他們把你怎麼著了。”
白嫣收好那幾件首飾,今日本隻是過來送個壓歲錢,沒想到竟然還能帶回自己原先的東西。
她看向林嬸子,知道這人幫自己說話無非也就是氣李氏她們,他們之間不和,已經許久了。
“哪有你說話的份,我們家裡的事,跟你有什麼關係?!”李氏叉著腰,朝他們罵道。
見自家娘親被罵,黃大誌頓時惱了,站出來粗聲粗氣道:“有種你再給我說一遍,老子今天不打死你,都是你運氣好!”
黃大誌雖然頭腦簡單,但是四肢發達,尤其護短,見不得自家娘親被罵。他這般體格站出來,在場沒有一個是他對手,連白老大也不例外。
李氏頓時弱了一頭,但是這麼多人在這裡,還怕他出手不成?
“你!我好歹是長輩,你敢這麼罵我?!”
“罵你都是輕的,小心我打死你!”
黃大誌紅了眼,沙包大的拳頭握得緊緊的,似乎李氏要是再觸他黴頭一下,他就真的動手了。
眼看著兩家就要吵起來,黃大誌媳婦輕聲在旁安慰了幾句,要他收斂點,這般鬨著可不好看,她倒不是怕白家一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