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浪費了一個時辰,這會兒才找了兩家,就已經花了小半個時辰,老主顧那麼多,全部找下來,還不知要花多少時間呢,再說了,這幫老主顧裡可不見得有人就買了芙蓉卷和如意糕。
沈大爺也知道事情孰輕孰重,放下心裡的那股氣,想了想附近還有誰,思索著要往哪裡走,而這時,卻見老婦人突然說道。
“我說,你們最近是不是得罪了什麼人?”
兩人對視一眼,頓時想到是不是真的有什麼人在設計陷害他們?
白嫣連忙問道:“此話怎講?”
“我可不知道什麼,你們啊,唉……”老夫人欲言又止,“你們最好帶點錢去衙門打點打點,興許這件事就能過去。”
“衙門?”白嫣想了想,她在衙門幾乎沒什麼認識的人,以前去辦理落戶,該打點的錢也都打點了,落人口實是不存在的,那又是為何……
“老嬸子,你是不是知道點什麼?”沈大爺追問道。
“我哪知道什麼?”她連忙搖頭,拎著沉重的水盆就要回去。
沈大爺哪肯放棄,幾步上前,攔住她的去路,追問道:“你要是知道什麼事情,就跟我們說說,咱們這麼多年的交情,幾句話的事情,你就不能說兩句嗎?”
“我是真不知道!”老婦人皺眉,四處閃躲的眼神,加上欲言又止的神情,明顯是在說謊話。
白嫣腦中忽然靈光一閃,掛上一副哀泣的麵容,拉了拉沈大爺的袖子,無奈道:“罷了沈大爺,她不願說,你又何必難為她?還是算了。”
趁著這空隙,老婦人拎著盆就要回去。
白嫣趕忙伸出袖子假裝擦淚,實際上眼角乾乾淨淨,什麼也沒有。
“我就知道,這本就不是我們女子該做的事,我就該認命。”她低聲說道,時不時哽咽兩聲,“罷了罷了,遇上這種事情,也是無可奈何的,回去我就把鋪子關了,要賠多少錢,賠就是了。”
沈大爺瞪大眼睛,嗬斥道:“不是咱們惹的事,憑什麼叫咱們來賠。做點心的材料哪一樣不是我細心篩選,憑什麼咱們費了那麼大心血開出來的鋪子,因為這些無端的事情就關門了?”
“你彆說了。”她以袖子遮擋住麵容,孱弱的雙肩微微顫抖,好似真的在哭泣。
“掌櫃的……”沈大爺畢竟是個男子,對上女人的殺手鐧,也是束手無策,不知該怎麼辦。
“丫頭,你彆這麼說,鋪子裡頭點心做的都很好,喜歡吃的人不少呢,你哪能就這麼放棄了?”老婦人忍不住安慰道。
白嫣姿勢不變,聲音從喉嚨裡出來,沙啞異常:“那也是我活該遇到這種事,我本就應該信天命,但我偏不知死活的硬要扛著,我……唉。”
“丫頭啊,這事怨不得你們,你們恐怕不知道,縣衙裡來了個衙內,姓姚,聽說背景可深了,你們要是想知道真相,不如往他身上打聽打聽。”
“姚衙內?”
衙門之中,除了做雜事的衙役,看管紀律一類有實權的,則都是衙內。這些人向來都是有關係之人,混個身份領點朝廷俸祿。
白嫣抬起頭來,臉上乾乾淨淨。
“你還知道什麼?”
“你,你是騙我的?”老婦人立即反應過來,氣得幾乎要吐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