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後的重量終於消失,曲綾鬆了口氣的同時,雙腿一軟。
眼見著就要屁股著地了,一隻手臂輕而易舉的將她撈了起來。
隻聽那人笑著誇讚道:“夫人好毅力。”
曲綾翻了個白眼,沒理他。
聽到動靜的曲瓷和阿辛迎了過來,見曲綾無恙,便去看被蕭一放在地上的女子。
阿辛嚇得往曲瓷身後躲了躲,“姥姥,好多血。”
曲瓷看了曲綾一眼,方才與阿辛吩咐道:“你回馬車裡,將藥箱拿過來。”
阿辛應聲去了。
待阿辛將藥箱子拿來,曲瓷喂那女子吃下一顆止血的藥丸,又讓蕭一去取來水壺,開始著手替她處理傷口。
這女子身上的都是些皮外傷,未傷及筋骨,隻是失血過多暈倒過去罷了。
曲瓷將人處理好,才抬頭問外孫女:“這姑娘你認識?”
“不認識。撿到的。”
“……”
曲瓷怒不可遏:“不認識的你也敢撿?”
曲綾縮了縮脖子,頓時不敢吭聲了。
爺爺訓她,她從來不慫。
姥姥就不一樣了,姥姥什麼都不說,光是瞪著她都能讓她感到害怕。
這廂曲瓷撲頭蓋臉的訓著曲綾,另一邊,隱在暗處的蕭二望著地上的女子,一臉凝重。
在場的人裡,除了曲綾和蕭璟月之外,蕭二也見過楚禹。
楚禹那張臉但凡見過的人都不會輕易忘記,是以蕭二輕易便瞧出那名女子的蹊蹺之處。
蕭二悄無聲息的走到蕭璟月身後,輕喚了聲:“主子。”
蕭璟月頭也未回,淡聲道:“本將軍心中有數。”
蕭二聞言,沒有再問。
……
夜越深氣溫越低,就這麼在地上躺一夜,不失血過多而死也會被凍死。
曲瓷便讓蕭一將那名女子安置在她們的馬車上,自己沒再外麵多作逗留,拉著阿辛一同上了馬車。
仍舊站在原地的曲綾和蕭璟月相視一眼,他冷笑著問:“夫人就這麼喜歡摸彆人的身子?”
曲綾乾巴巴道,“也不是很喜歡。”
頓了頓,她又道:“不過,那姑娘還挺軟的。”
蕭璟月:“……”
他咬牙切齒半響,冷冷道:“是嗎,本將軍倒是覺得夫人的更軟!”
曲綾:“……”
你大爺的蕭色狼,姑娘我記住你了!
她羞憤的瞪了他一眼,轉身朝曲瓷所在的那輛馬車跑去。
蕭璟月沒有去追,整好以暇的看著她。
隻見她半個身子趴進馬車裡,不知道與裡麵的人說了什麼,不多時便抱著一個藥箱小跑回來。
她將藥箱子往他懷裡一塞,沒敢看他,紅著小臉支支吾吾道:“裡麵有治療外傷的藥。”
蕭璟月挑了挑眉,抱著箱子沒動,“夫人不幫忙?”
“不幫!”曲綾爬上馬車,背過這門坐著,一副不想再搭理他的模樣。
蕭璟月見狀,倒也沒有勉強她。
他身上的陳年舊傷太多,她見到了反而還會被嚇著,不如不看。
當天夜裡,曲綾睡下也沒忘護著自己的胸,生怕某人會為了再次印證軟硬而對她下手。
可她哪裡知道,於她身側的男人而言,她整個人都是軟的。
區彆隻在於:軟,和更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