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綾瞥了眼麵露無奈的慕容宴,輕咳一聲:“什麼偷不偷的,你好好說話啊。”
蕭璟月撇過頭去,沒理她。
曲綾見狀,又是一聲輕咳,故作淡定的與慕容宴解釋自己和蕭璟月過來的原因:“早上李辰軒帶著李凝兒到將軍府上找我來了,我覺得李凝兒有些不對勁,便想趁夜過來看看她。”
至於究竟是怎麼不對勁,為什麼不對勁,她三言兩語說不清,待日後再解釋也不遲。
慕容宴知曉她的意思,輕輕頷首,沒有多問。
安靜站在一旁的蕭將軍一瞧這兩人默契十足的模樣,頓時就不樂意了。
望著慕容宴的目光,越發的不善起來。
曲綾繼續道:“不若我們一起進去,你去找天霜草,我和蕭將軍去看凝兒?”
蕭璟月突然說了句:“蕭將軍?”
從他那似笑非笑的語氣,以及挑起的尾音聽來,顯然十分不悅。
曲綾看了他一眼,隻覺得這人有些莫名其妙。
但現在顯然不是探討這個的時候,她又道:“無論找到與否,安全最重要。”
頓了頓,她突然想起了另一事,“明日你若是有時間,到將軍府來一趟吧,我帶你去見見穀奚?”
慕容宴視線不動聲色的從蕭璟月那張愈發陰沉難看的臉上掃過,微笑著輕輕頷首:“可。”
“那就這麼說定了!”曲綾說著,扯了扯蕭璟月的袖子,“走吧。”
蕭璟月不悅歸不悅,一聽和這礙眼的人要分開,當即環住她的腰,帶著她再度朝兵部尚書府縱身而去。
那速度快得,曲綾隻覺眼睛和臉蛋都被風刮得生疼生疼的,連忙閉上眼睛捂住臉。
……
李辰軒推門而入,反手將門關上,輕喚了聲:“父親。”
坐在桌案後的李蘊抬起手,手心向下壓了壓,示意他先找位置坐下。
待李辰軒在一側落座後,方才沉聲開口:“近段時間那些鋪子收益如何?”
他問的,是霍心意死前交給李辰軒的那些鋪子。
李辰軒沒想到父親會突然問這個,愣了一愣,低聲道:“一切如常。”
李蘊點了點頭,忽然歎了口氣,“這些年為了給太子打點朝中關係,我們尚書府已經搭進去不少銀子了,開弓沒有回頭箭,無論如何,傾家蕩產也好,我們必須扶持太子上位。”
朝廷之中誰不知道他李蘊是太子舅舅,是太子那一派的,若是太子倒台,恐怕離他李蘊的死期也不遠了。
為了太子也好,為了自己也罷,他必須全力支持東宮。
但,近日工部出了事,兵部這邊的銀子他暫時是萬萬不敢碰的,隻能將主意打在那些鋪子上麵。
頓了頓,李蘊又問:“可有法子提高些盈利?”
近日八皇子回來了,而且頗得聖寵,教太子一派愈發難行,沒有銀子萬萬不行。
李辰軒搖頭:“沒有。即便有,也需要頗長的一段時間。”
那些鋪子的收益這些年能這麼穩定已是難得,想一下子讓盈利暴增,短時間內絕對做不到。
李蘊沉默了下來。
書房內,頃刻間安靜了下來。
李辰軒垂了垂眸,看著自己白皙的手腕,忽然道:“父親可記得我身上那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