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公……小姐……”
十一公主惡聲打斷她的話,“可是什麼,還不快去!”
侍女不敢違抗,立即去了。
十一公主亦一刻不緩的往八皇子府趕去。
……
南風館內,慕容宴正在房內為自己包紮傷口。
房門驀地被人推開,他動作一頓。
待看清進來的人,他麵色微變,立即丟了手裡的藥瓶,手忙腳亂的將衣服拉起來。
曲綾趕忙上前將他按住,輕斥道:“藥還沒抹完呢,你穿衣服做什麼。”
慕容宴未答話,眼神責怪的瞥了江火一眼。
江火俏皮的衝他吐了吐舌頭,一溜煙跑了出去。
慕容宴欲要將人喊住,眼角的餘光瞥見曲綾拿起藥瓶似是要替他上藥,趕緊製止道:“我自己來吧。”
曲綾不依,“你傷在背上,自己如何能上藥?”
說著,她不由分說的拉開他的手,小心翼翼的將他穿了一半的衣服扯了下來。
帶看清他背上那道長長的口子,她瞳孔輕縮。
這時,門外傳來了江火愧疚的聲音:“慕容哥哥是為了救我挨的這一刀。”
慕容宴道:“那幾名殺手是衝我來的。”
曲綾悶著小臉瞥他一眼,沒吭聲。
去一旁的水盆淨了手,打開藥瓶,倒了些許藥膏在手指上,動作極其輕柔的往他背上的傷口抹去。
少頃,又聽慕容宴溫聲道:“你儘管抹,我不疼。”
曲綾沒好氣道:“哪有人不怕疼!”
慕容宴察覺到她動怒,臉上露出抹無奈的笑容,沒有再說話。
待抹完藥,曲綾才開口問道:“你可認得出那幾個殺手是什麼來頭?”
慕容宴搖頭,“看不出武功路子,難說。”
事實上他看得出一些,那幾名殺手的武功招數,似是與楚禹有些相似。
但這話他沒說,省得教她擔心。
頓了頓,他寬慰道:“昨夜隻是場意外,日後小心些便是了。”
自己受了傷還安慰彆人。
曲綾念在他是傷患的份上,強忍著沒往他腦袋上拍一下。
……
禦書房。
議論完朝中之事後,皇帝放下手中的奏折,抬眸望向站在桌案前的年輕將軍。
靜默半響,忽然問道:“聽聞早幾日蕭愛卿背著夫人遊西街?”
蕭璟月並未打算否認,頷首道:“確有此事。”
皇帝目光沉了沉,“作為男兒寵妻子理所當然,但莫要太過了。”
蕭璟月卻道:“臣並未覺得太過。”
在他看來,此事一不觸及國家朝綱,二不傷及國法人倫,她令他心情歡悅,他予她寬容寵愛,再正常不過。
可皇帝卻沉了臉色。
他目光暗沉的盯著自己一直器重的將軍望了半響,終是忍下了怒意。
半響,揮手道:“下去吧。”
蕭璟月當即告退,幾步退出了禦書房。
離宮的路上,忽有一名宮女出現,擋在了他的麵前。
那宮女跪下行禮:“奴婢見過蕭將軍。”
蕭璟月冷聲問:“何事?”
“十一公主命奴婢前來給蕭將軍傳話,請蕭將軍立即前往西街的南風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