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頭電閃雷鳴,地麵上積了挺厚的一層水,除此之外乍看下來城內情況倒也安好。
慕容宴和楚禹對視半響,終是沒有堅持出去。
三人圍著炭火爐坐了下來,因為容溪的事,氣氛沉悶,一時誰也沒有開口。
不知過了多久,慕容宴突然與曲綾道:“府衙之中戒備森嚴,尤其是地牢那邊,我和楚禹能將你帶出來已是極限,便是我阿姐我都沒把握將她劫出來。接下來的事情,端看蕭將軍的能耐了。”
苗疆秘術多而神秘,慕容宴和曲綾之間一直連著一條無形的線,不論曲綾在什麼地方,隻要距離是在方圓十裡之內,慕容宴都能輕易的找得到她。
在去救曲綾之前,慕容宴曾買通府衙裡的一個在廚房做雜活的婆子,得知關押曲綾的那個院子守衛不嚴,是以才決定入夜趁雷雨潛入府衙,最後成功的將曲綾救出來。
至於其他被關在牢房裡的人,慕容宴不敢托大,沒動去劫獄的心思。
哪怕裡麵關著的人裡,有他的親姐姐。
不過料想那府尹一時半會也不會殺人滅口,慕容宴倒不是很著急救人。
曲綾點點頭,表示自己聽到了。
隨後再度無話。
天快亮的時候,樓下有細微的動靜傳來。
楚禹站起身,道:“我下去找掌櫃再要個房間。”
慕容宴看著他的身影,久久才收回目光,壓低聲音問道:“那蠱你可研究出解法來了?”
曲綾如實道:“差不多了,就差來個人讓我試試。”
頓了頓,她問:“那蠱你從哪兒來的?”
慕容宴沉默片刻,方才道:“從我二嬸的師兄那裡得來的。”
而後不等曲綾再問,簡潔的解釋道:“我二嬸不知道從哪裡得知這種蠱,購來‘治’好了自己的腿後,隨他的師兄和苗疆人勾結,從苗疆人手裡購買蠱蟲,再轉手販賣到各地。我回慕容山莊,便是為了這事。”
先前聽阿姐說起二嬸的腿腳突然好了的時候,他就有所懷疑。
他回到慕容山莊暗暗的探查了好幾天,也沒有探出什麼結果來,幾乎不抱希望了,誰想到居然誤打誤撞遇上了二嬸的師兄,還從他身上繳獲了好些蠱蟲。
隻可惜,還是被他逃掉了。
他將蠱蟲銷毀,留下一隻命人送去給曲綾。
而後又將此事告知二叔,不想卻被前來找二叔的爺爺聽到了。
爺爺盛怒之下,一邊命人去帶二嬸,一邊請人前來驗蠱。
最後確認,二嬸體內的確有蠱。
慕容山莊豈容這等邪門歪道,當即做主為二叔休了二嬸。
二嬸大鬨了一場後,不知去向。
他處理完莊中的事情,聽聞曲綾在潼淮府,便立即動身趕往潼淮府。
在路上遇到楚禹,便領了他一道前去。
天完全亮起的時候,外頭的雨聲終於小了些許。
慕容宴叮囑曲綾在房裡好好呆著彆亂跑後,便領著楚禹出去了。
想要找到容溪並不難。
組織之下,幾乎每座城鎮的聯絡點,楚禹都一清二楚。
兩人很快就打聽到了容溪的下落,一同前往城東的一家醫館。
候在榻邊的錦衣聽藥童在屋外稟報說慕容宴也來了,頓時就緊張了,“容公子,我……”
未等她將話說完,房門驀地被人推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