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是要去休息,洗過澡後,曲瓷聽聞將軍府裡住了個剛解了借魂蠱的孩子,立即讓曲綾領自己去看。
兩人去到時,陳林葉正在為樂樂施針,手起手落,在樂樂病態蒼白的身體上,紮滿了銀針。
為了讓樂樂活下去,除去每日喂他喝藥之外,每隔三日陳林葉便會為他施一次針。
樂樂動彈不得,聽到腳步聲,吃力的轉動著眼珠子朝門口的方向望去。
見是曲綾過來了,蒼白無血的小臉上立即露出了笑容。
將陳林葉在忙,兩人便站在門口,沒有進去打擾。
陳林葉紮下最後一根針,方才轉身看向門外的人,笑著問道:“來看樂樂?”
曲瓷輕輕頷首,提步踏進屋內,走到榻邊看了眼榻上被紮成刺蝟的孩子,皺了皺眉。
“這世上沒有根治癆病方法。”陳林葉歎道。
他隻能讓樂樂的病情不加重並吊住他的性命,再多的就無能為力了。
“我來看看。”穀神醫從外麵走了進來。
曲綾側身讓到一旁,想到他神醫的身份,問道:“穀神醫有辦法醫治癆病?”
榻邊的另外兩人聽言,齊齊朝穀神醫望過去。
穀神醫如實道:“沒有。”
曲綾:“……”
曲瓷嗤了聲,不再理那糟老頭子,在榻邊坐下,執起樂樂的手腕為他探脈。
穀神醫瞧見他們朝自己投來的鄙夷目光,頓時就不樂意了,抖著胡子不悅的哼道:“怎麼?治不了又怎麼了?彆說我治不了這病,就算華佗在世也未必治得了。”
然而已經沒有人願意理他了。
如今五種聖藥還差一種沒找著,蕭璟月體內的蠱仍舊沒辦法解,曲瓷和穀神醫暫時都不打算離開將軍府,閒來無事,兩人開始研究起樂樂的病情來,時常在樂樂榻前如小孩兒間吵架似的吵得麵紅脖子粗。
蕭璟月依舊忙著保太子忙著和自己媳婦的爺爺“鬥智鬥勇”而早出晚歸,而陳林葉卸了樂樂這個擔子後,便全心全意的查起了劉府和兵部尚書府的“地下交易”。
而曲綾,幾日過去,已從初時見到曲瓷和找到聖藥的激動中慢慢的平靜下來,不再粘著曲瓷。
這日,曲綾打發走收到消息前來看曲瓷的江火和阿辛去西苑後,與同為閒人的慕容清在花園中對桌而座,品嘗著蕭一和蕭三準備的茶和點心,和慕容清玩起了有一句沒一句的玩起了一問一答的遊戲。
“阿宴不在祁京,你可知他去了何處?”
“我們在伝城抓到了厲鷹,他帶著厲鷹去找販賣借魂蠱的人了。”
“老實說,我一直知道璟月有個未婚妻,卻沒想到他最後竟然真的娶了你。”
“你沒想到的事情還很多,不要耿耿於懷。”
慕容清一愣,旋即笑了,又道:“如今看來,你確實有些特彆之處。”
打從在慕容山莊第一眼見到曲綾開始,他便覺得她不是個讓人省心的女人。
尤其是她嫁給了蕭璟月之後,還與他弟弟走得這麼近。
說實話,他並不喜歡這個女人,甚至有些討厭。
不過不喜歸不喜,她是蕭璟月明媒正娶的夫人,再怎麼樣也輪不到他來評論。
曲綾無視他話中隱藏的譏諷,由衷的歎道:“是啊,我生得特彆好看。”
慕容清看了眼曲綾沒戴帽子,暴露出滿頭指長短發的腦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