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綾氣笑了,“你生嗎?”
蕭璟月將她的腦袋按進懷裡,笑得有些無奈,“這個,還需勞煩夫人幫忙。”
曲綾哼了聲,沒再開口。
其實她也知道不能怪蕭璟月,他當年也還小,根本就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若要怪,她該怪皇帝才是。
想到宮裡頭那些事,曲綾心中一緊,連忙問:“你會認他嗎?”
話中的“他”,指的自然是皇帝。
蕭璟月幾乎想也不想便道:“不認。但為夫聽夫人的。”
曲綾臉上還掛著淚痕,聞言卻忍不住抿唇偷偷的笑了笑,
少頃,又有些糾結的問:“看得出來他很想認回你,說不準還會把皇位給你,你難道就一點兒都不心動嗎?”
蕭璟月低頭看她,“當皇帝,必定三宮六院。如此,夫人也能接受?”
曲綾立即道:“不許!”
蕭璟月嗯了聲,“為夫有夫人就夠了。”
曲綾不放心的又問:“不後悔?”
“我此生隻後悔過一件事。”
“什麼?”
“沒有早點回京,認識你。”
“……”
這情話說的,簡直說進曲綾心坎裡了。
就跟吃了蜜似的,甜到齁鼻,嘴上卻不依不饒道:“現在說的好聽,等過幾年你就會膩煩我了。”
蕭璟月卻道:“夫人想聽情話,明日為夫再說與你聽便是,歇息吧。”
曲綾被道破心思,惱羞成怒的哼了聲,掙脫開他的手,轉身背對他。
一夜再無話。
因為睡得太晚的緣故,次日曲綾將近午時才起床。
洗漱完出來,卻見蕭璟月和慕容宴麵對麵坐在賬房裡,兩人麵前擺著她那支蛇簪。
蛇簪平時曲綾都會貼身帶著,偏偏昨天沒帶出來,就放在將軍府臥房裡。
想來是慕容宴將昨夜的事告知了蕭璟月,蕭璟月讓手低下的暗衛取過來的。
曲綾看了他們一眼,沒進去,繼續往樓下走,打算去廚房找點兒吃的。
今日陽光正好,江火和阿辛正在院子裡曬著草藥。
這些草藥都是用來養蠱的,原先是錦衣的活兒,錦衣離開後這活兒便落到了江火和阿辛身上。
想到錦衣,曲綾目光黯了黯。
到底是跟了自己這麼多年的人,就這麼拋下自己走了,多少都會有些難過。
江火看到曲綾過來,喊了聲姐姐,隨後指向廚房,“給你留了白粥和包子,放在灶台上。”
“阿姐,我去給你端出來。”阿辛放下手裡的東西,撒腿跑進廚房。
不多時,便端著一個托盤走了出來,雙手遞到曲綾麵前,“阿姐,要趁熱吃。”
將托盤遞給曲綾後,阿辛想了想,又從兜裡摸出一顆糖放在托盤上,道:“吃顆糖,以後可彆再哭了。”
曲綾看著那顆糖,哭笑不得。
回到樓上,曲綾看見蕭璟月衝自己招手,便捧著托盤走了過去。
蕭璟月指了指桌麵上的蛇簪,問道:“你阿娘可有與你說過,這簪子有什麼特彆之處?”
曲綾認真的想了想,搖頭,“沒說過,隻說這是咱曲家的傳家寶,讓我好好保管。”
提起這個,曲綾就好氣,“後來我去問了姥姥,姥姥說咱曲家才沒這麼不值錢的傳家寶!”
儘管當時很生氣,但想到是阿娘留給她唯一的一樣東西,她便小心翼翼的藏在身邊,一藏就這麼多年。
蕭璟月和慕容宴相視一眼,慕容宴道:“我和蕭將軍懷疑,這簪子裡頭有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