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聞嘯告彆後,兩人回到城裡,手牽著手在街上逛了幾圈,直至天色快暗下來了,方才回客棧。
趙玉和蕭遇比兩人回來得更早一些,正在大廳裡坐著,等店小二上菜。
蕭遇眼角的餘光瞥見曲秋和江時暮進來,立即停下交談,揚聲道:“時暮,阿秋,這邊。”
曲秋和江時暮聞聲走了過去,趙玉笑吟吟的文:“吃過晚飯了嗎?”
見曲秋搖頭,蕭遇立即招來店小二,讓店小二取來兩副碗筷,又多加了幾道菜。
待二人落座後,趙玉問曲秋:“見著你師兄了?”
曲秋喝著江時暮為自己倒的茶,輕輕的點了點頭,隨口問道:“你們的事情還要多久才能辦完?”
趙玉想了想,道:“約莫還要幾天時間,你們若是急著回去,不用等我和蕭遇。”
曲秋道:“我們不急,還是等等你們吧。”
於是四人一同留了下來。
白天曲秋和江時暮到處亂逛,趙玉和蕭遇則出門辦事。
晚上一起用晚飯,聊會兒天,而後各自回房歇息。
到了第五日傍晚,回來的卻隻有蕭遇一個人。
江時暮沒見著趙玉的身影,問道:“清寧他人呢?”
蕭遇雙眸輕閃了下,“說是遇見了故人,隨人吃酒去了。”
江時暮點了點頭,沒有多想。
次日早上,江時暮和曲秋從下樓時,恰好遇到了剛從外麵回來的趙玉。
曲秋看著他有些皺巴的衣服,眨了眨眼,“趙兄今早才回來?”
趙玉笑道:“喝多了,忘了時辰。”
恰好蕭遇也下來了,看見站在樓下的趙玉,立即才道這人昨晚沒回來。
蕭遇不動聲色的打量了他一眼,挑了挑眉,沒有多問。
第八日早晨,四人收拾行囊,一同離開了潼淮府。
回到祁京,江時暮跟著趙玉和蕭遇一同進宮複命,曲秋閒得沒事乾,與婆婆請了安,便溜去寧王府找寧王妃。
此時寧王妃的肚子已經很明顯了,再加上吃得多的緣故,整個人都圓潤了不少。
見著曲秋,寧王妃很是高興,拉著人說起了話:“我還以為嫂嫂與兄長在外頭玩得太搞笑,不舍得回來了呢。”
曲秋無奈的攤了攤手,“我倒是想再多玩一段時日,可你兄長是什麼性子你又不是不知道。”
說著,彎下腰,將耳朵貼在寧王妃的肚子上,一臉好奇的問:“它會動了嗎?”
寧王妃眉目溫柔看著正趴在自己肚子上的女子,周身都散發著即將為人母的光輝,點頭笑道:“白日不太愛動,倒是到了夜晚就愛鬨騰,想來這姑娘日後一定是個不安分的性子。”
“姑娘?”曲秋終於抬起頭來。
寧王妃輕輕的嗯了聲,道:“穀神醫說這是個姑娘。”
曲秋頓時羨慕得不得了,對著寧王妃圓滾滾親了又親,恨不能沾點兒生閨女的喜氣。
鬨了好一會兒,突然想到了什麼,問道:“可曾取好名字了?”
寧王妃點頭,“嗯,父皇給起的,單名一個‘綾’字。”
綾。趙綾。
曲秋念了兩遍這個名字,好不吝嗇的誇道:“好聽!”
兩人又聊了一會兒,直至寧王妃乏了,曲秋才依依不舍的離開了寧王府。
夜間江時暮回來,曲秋忍不住與他說了白日去寧王府的事。
江時暮笑道:“名字不錯,日後一定是個漂亮的姑娘。”
曲秋看了看他,又看了看自己沒有絲毫動靜的肚子,整個人都不太好了。
離京前穀神醫曾給曲秋診過脈,說她體寒不易懷孕,讓她好生調理調理,然後再順其自然。
江時暮敏銳的注意到了妻子低落的情緒,緩步上前將人抱住,溫聲道:“我們還年輕,孩子的事不急在一時。”
曲秋靠在丈夫的懷裡,低低道:“上午去見了娘,娘嘴上不說,可我知道,她心裡著急著想抱孫兒。”
江時暮突然低下頭,輕咬了一下妻子的唇,“聽話。順其自然。”
曲秋輕哼了聲,報複的咬了回去。
自那日後,兩人誰也沒有再提孩子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