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輕呆了一呆,旋即圓滿了。
誰說她沒有魅力來著!
任笑那個臭婆娘滿嘴胡話,她就是不去跟她學什麼亂七八糟的東西也是魅力滿滿的好吧!
白天被任笑刺激得體無完膚,這會兒邵輕可謂是激得地熱淚滿盈,不過沒過多久,忽然發現嚴重缺氧的她笑不出來了。
邵輕皺眉,正想推開身上的人,眼睛突然被一隻大手捂住,整個人頓時就陷入了一片黑暗之中,意識逐漸潰散。
待身下的人昏睡過去,夜嵐笙方才鬆開嘴唇,移開按在邵輕睡穴上的手,緊緊的摟住了她,將頭埋在她的頸間不停的喘著氣。
夜嵐笙緊繃的身體放鬆,呼吸漸漸平穩,瞳孔的黑霧驀地散去,乍現的紫眸泛著冷光,覆在邵輕眼睛上的手掌心紫光一盛,一縷紅色霧氣被強拉了出來。
霧氣被夜嵐笙我在手中,不停的扭動著,森冷怪調的聲音從邵輕體內傳了出來:“不愧是夜家的至純血脈。”
“血劍?”
“正是我。”血劍陰測測的笑了起來,“夜嵐笙,許久不見了啊。”
氣氛瞬間冷凝,夜嵐笙唇邊勾起殘忍的笑,與他平日溫潤的神情截然不符,“若你敢傷害她,本座不介意將你送到鏡台。”
血劍音調驟變,“你敢!你這麼做她也活不了!”
夜嵐笙卻不受血劍所威脅,握住那霧氣的手又緊了一分,“你當本座是傻子?留你在她的體內,她……”心中一緊,後麵的話夜嵐笙沒有說出來,血劍替他接了口:“她也活不久。”
“你該感謝我,是我讓她在血池中活了下來!”血劍冷笑,“當日若不是我護住了她,你以為你還能見到她?”
夜嵐笙看著睡得香甜的邵輕,麵色瞬變得柔和,指尖撫過她的眉,她的眼,她的鼻她的唇……從未覺得有哪一刻像現在這樣無力,縱然他坐擁天下,他身懷絕世武功,他長生不老,那又如何?
這些東西在他眼中,抵不過她的一根頭發。
血劍見此似有感觸,幽幽道:“你們夜家的男兒,全都敗在了一個情字至上,你老子如此,你也是這樣。”
說到這裡,血劍突然瘋狂的笑了起來,怪異的調調中充斥著它無儘的恨意,“你可知魏風華是如何死的,是邵遲將他獻給了我,被我生生的吞噬而死的。”
“你竟然愛上了她的後人,你難道就不恨邵遲?”
氣氛一瞬凝聚,迫人的靈力緊逼著血劍,血劍的聲音截然而止,用力的掙紮了起來。
夜嵐笙紫眸逐漸暗沉下來,猶如調和了濃墨,絲絲冷意伴隨著淡紫的靈力從周身散開,旋即又聚攏了起來,將那縷黑煙緊緊的纏住,擠壓,撕絞。
冰冷無情的聲音自唇瓣中溢出:“與本座何乾。”
血劍一滯,隻是這一瞬就又被那淡紫色的靈力纏得更緊了些,血劍忍不住痛呼出聲,“你這個不孝子,他可是你的老子!”
熟睡的邵輕突然嚶嚀了一聲,似夢魘了一般不安的皺起了眉頭,額角滲出了汗水。
夜嵐笙眸中冷光一斂,立即鬆開了對血劍的壓製,伸臂將邵輕攬入懷中,輕輕拍著她的背部。邵輕眉頭緩緩的鬆了下來,身子也不再僵硬,無意識的朝夜嵐笙的懷裡擠,舒服的蹭了兩蹭。
“嗤!”血劍鬆了一口氣,不屑的冷笑一聲,卻也沒敢再惹怒夜嵐笙,半空中的霧氣化成了人形,盤腿坐著,居高臨下的看著相擁的兩個人,突然道:“早前這個丫頭與我做交易,要我三年之內聽令與她,她便為我鑄造劍身。”頓了頓,又道:“如今看來,她怕是活不夠三年了,看來我得再跟她談一談……”
“為何?”夜嵐笙打斷血劍的話。
“在客棧的那一晚,你離開後沒多久薄姬便過來了,你猜猜薄姬過來做了什麼?”
夜嵐笙自然記得那夜,他要出去攔蠱女,便點了邵輕的睡穴,用結界護住了她,按理說沒有人能夠傷害到她才對。
“你的結界很厲害,卻擋不住蠱蟲。”血劍譏諷道,“薄姬對她下了忘情蠱,不動情便無情可忘。若是她對你動了情,你說她會不會死得更快一些?”
夜嵐笙輕撫著邵輕的發,淡淡道:“你若是想讓本座因為這個離開她,大可不必費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