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輕從夜嵐笙手中拿過一隻,蹲了下來,道:“嵐兄,在下教你吧。”
“你會?”夜嵐笙顯然不相信。
“在下當然,哈秋——”
邵輕打了個大大的噴嚏,眼淚都出來了,身子抖了兩抖。
夜嵐笙微微蹙起眉頭,在湖水裡洗乾淨了手,起身四處看了看,將外袍脫下披在邵輕身上,留下一句“在這裡呆著彆動”,便往林子深處走去。
微風拂過,殘月在湖麵蕩漾,暈開了一圈又一圈的漣漪。
細碎的腳步聲傳來,像是來人刻意的。邵輕聞聲望去,便見夜嵐笙捧著一大堆柴火走了過來。
夜嵐笙熟練的篝好了火,轉頭看向邵輕,完美的側臉映照在火光之下愈發的柔和,“過來。”
邵輕看了看手中毛拔了一半的雞,又看看夜嵐笙,隨即一甩手將雞丟到一邊,洗淨了手後才朝夜嵐笙走過去。
靠近火堆,源源不斷的熱量傳了過來,邵輕將雙手放在火上烤著,舒服的的歎了一口氣。
“彆太靠近火堆,小心烤著了衣服。”夜嵐笙叮囑了一句,又添了一些柴火之後,走回湖邊,接著方才邵輕所做之事。
不多時,夜嵐笙便將兩隻雞清理乾淨了,洗淨了匕首,正欲起身,眼角的餘光不經意瞥想了某處,一團東西引起了他的注意,不禁多看了兩眼。
“嵐兄,好了嗎?”邵輕攏了攏身上寬大的衣服。
夜嵐笙看了眼不遠處的邵輕,又看了看被丟棄在湖邊的濕衣服,嘴角抽了抽。
“這個在下會烤。”邵輕從夜嵐笙手中拿過一隻,從一旁撿了一條看得過眼的樹枝,直接用手削好,動作乾脆利落的將樹枝穿在了雞身上。
夜嵐笙見狀,乾脆將另一隻也遞給了邵輕,自己則將邵輕的濕衣服攤開,打算將衣服烤乾。邵輕平日穿的都是男子衣衫,夜嵐笙倒也不覺得有多尷尬,預想中的肚兜沒有看見,隻是這條長長的的緞帶是做什麼用的?
“嵐兄,雞腿和雞胸歸在下,其他歸你,可好?”邵輕說著,抬眸看向夜嵐笙,目光觸及夜嵐笙手中的東西,臉蛋瞬間爆紅。
那那那不是她的束胸麼?!
夜嵐笙捏著緞帶,疑惑的問道:“這是什麼?”
邵輕的臉蛋熱乎乎的,心中羞得不行,麵色卻裝著正經,道:“在下近來腰上長了些肉,這是用來減肉用的。”
“胡說。”剛剛睡醒的豌豆兒聽到邵輕的話,立即從夜嵐笙的袖子裡跑了出來,邁著小短腿兒走到兩隻大肥雞麵前,吸了吸口水,接著道:“這分明就是纏在胸上麵的。”
邵輕:“……”死母豆兒你就不能再睡會兒?!
夜嵐笙臉頰浮上了兩抹紅暈,握在手裡的東西丟也不是拿著又不妥,有些尷尬的看了邵輕一眼,旋即垂下眼眸,手中卷成一團的緞帶冒出了嫋嫋的輕煙。
夜嵐笙用內力直接烘乾了緞帶和濕衣服,遞給邵輕,目光中隱忍著淡淡的笑意,“快些去換上吧,不要走太遠。”
“嗯,好,謝謝。”邵輕淡定的接過衣服,撒腿就跑。
直到邵輕慌不擇路的身影消失在視線裡,夜嵐笙才收回視線,望向一連垂涎的看著肥雞的豌豆兒,溫聲道:“以後不許呆在她那裡。”
“哪裡?”豌豆兒有些茫然,歪著腦袋想了想,“主子大人是說臭婆……邵輕的懷裡嗎?”
夜嵐笙輕咳一聲,“對。”
“為什麼?”那婆娘也就那個地方呆著最舒服了,可是既然主子大人都這麼說了,豆兒它怎麼忍心拒絕呢,“好吧,豆兒以後換個地方睡覺好了。”
夜嵐笙唇角勾起淺淺的弧度,溫潤的指腹在豌豆兒的腦袋上輕柔著,“乖,以後沒事少跟她接觸,要記得你是隻公豆兒。”
說起性彆問題,豌豆兒當即就想起邵輕弄錯它性彆的事,當即捏著小拳頭憤憤道:“對,豆兒明明是隻公豆兒,那婆娘……那小子實在是沒眼力了,主子大人你一定要替豆兒好好糾正她。”
夜嵐笙的目的達到了,眼底的笑意又深了些,對於豌豆兒的控訴,直接無視。
“啊!”
林子深處傳來了邵輕的尖叫聲,豌豆兒隻覺身旁有一陣風吹過,再一轉頭,身後哪還有它家主子大人的身影。
“嵐兄救命。”
夜嵐笙身形剛剛停下,就見一道身影撲了過來,一雙手臂緊緊的摟住自己的脖子,一雙腿纏上了自己的腰。
“嵐兄,在下被蛇咬了。”邵輕哭喪著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