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繼續什麼?”邵輕不明所以的抬起頭看著夜嵐笙,被他漸漸染上情的紫眸驚了一驚。
夜嵐笙未開口,直接用動作回答,倏地低頭吻上了邵輕的唇瓣,抱著邵輕一個翻身……
邵輕輕喘著氣,努力維持著最後一絲理智,推了推夜嵐笙,烏黑清靈的眸子浮現一絲嬌媚,“喂,隔牆有耳。”
夜嵐笙鬆開邵輕的唇,指尖漸漸移上邵輕的耳邊,輕輕一撥,將邵輕臉上的人皮麵具撕了下來。沒有了這張特質的人皮麵具的阻擋,邵輕臉上的羞色一覽無餘。
並不是十分眷戀這張臉,隻是因為這才是真實的她,他所希望的隻是兩人毫無保留的坦誠相待。
對上夜嵐笙深邃的眸子,邵輕挑了挑秀眉,按住他撫在自己臉上的手,“你看著這張臉,想的是我,還是她?”
“你又何必說這種話惹我不悅?”夜嵐笙低低的歎了一口氣,低下頭,與邵輕鼻尖相抵,毫無保留的將眼底的所有情緒暴露在邵輕眼中,“你知道,我喜歡的並不隻是你這張臉。”
隻是因為這張臉是你的,才會喜歡。
邵輕笑眯了眼,伸手環上夜嵐笙的脖子,衣袖滑落自手肘處,露出白皙的手臂,“小零兒說你有很多女人,喜歡吃著碗裡的看著鍋裡的。”
“從頭到尾,隻你一個。”夜嵐笙心中卻暗暗決定,一定要尋個機會將魏月零送回不夜城,省得他總是在邵輕麵前說些有的沒的,給自己添堵。
邵輕滿意的點了點頭,兀自竊喜著,卻沒有注意到那隻在自己身上的大掌,親了夜嵐笙的唇一下,斂起了笑容,正色道:“我雖替薄魘做事,也隻是還他的恩情罷了,若有取舍你必定不是被舍棄的那一個,日後有事,不要瞞著我。”
兩人的身份不同,注定敵對,這是邵輕目前為止所能想到最好的方法了。她不會背叛薄魘,卻也不會傷害夜嵐笙,哪怕是一根頭發都不會。若真的需要她在二者中取舍,她寧可舍了自己,全了薄魘全了自己意。
更何況,她與薄魘的交易隻剩兩年不到的時間了,隻要熬過了,她便自由了。自然,前提是,她能活得過著兩年。
夜嵐笙怔了怔,卻是道:“你隻需好好照顧自己便是,其他的,由我來承擔。”
“嗯,”邵輕眼中不知何時染上了霞光,將夜嵐笙覆在自己身上的手按住,咬牙道:“咱們在談正事兒,你正經一點。”
夜嵐笙一臉無辜,“我也在做正經事。”
說著,掌心一個用力,立即將邵輕將要說出口的話逼了回去。夜嵐笙眼底劃過一抹得逞的光芒,夜黑風高大好時光可不是用來互訴衷腸的。
看著邵輕滿臉的嬌媚之色,夜嵐笙心中一動,正欲有所動作,身子驀地一僵,頓住,和邵輕麵麵相覷,大眼瞪小眼。
與此同時,門外,魏月零和雲漠躡手躡腳的趴在門板上,耳朵緊貼著門板,專注不已。兩人身後的楚風嘴角不停的抽搐,看了眼依在斜對麵房門上的雲寒,替魏月零和雲漠默哀了一下,轉身走向雲寒。
楚風前腳剛剛踏進房間,雲寒立即轉身,將房門關上,任由那兩人繼續窺聽。
雲漠扯了扯魏月零的袖子,魏月零身子一僵,意識不妙,真想轉身,房門忽然被打開,一陣寒氣迎麵撲來。
雲漠最先反應過來,一溜煙跑開,隻聽房門“砰”的一聲,重重關上。
魏月零暗暗將雲漠從頭頂道腳趾罵了一遍,抬起頭,看著黑了半張臉一副風雨欲來的表情的夜嵐笙,嘿嘿的笑了兩聲,擺著手乾乾道:“小嵐笙,我隻是想來問問你們,餓了嗎,需不需要吃個宵夜?”
夜嵐笙雙手環胸,居高臨下的看著魏月零,不說話。
魏月零暗暗的抹了把汗,不動聲色的倒退了兩步,訕笑道:“侄兒你繼續,天色已晚我就不打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