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輕瞪他,“誰稀罕你啊,老子隻要銀子,你倒是給我銀子呀!”
哪知夜嵐笙一本正經道:“銀子沒有,孩子有很多,你要不要? ”
邵輕:“……不必了,你把臉皮撿回來就好。”
老婦人這兒有三間房子,一間是她與老伴住的,另外兩間是她的兒女住的,老婦人將那兩間屋子收拾了一下,讓邵輕他們住進去。
“阿輕,救命。”一團銀色的東西朝邵輕撲了過來,險些將邵輕撞到。夜嵐笙蹙眉,不語的看著魏月零,思索著下山後要想個辦法將這團東西弄走,省的他總是纏著邵輕。
邵輕看著魏月零青一塊紫一塊的小臉,嘴角狠狠的抽了一下,柔聲安慰:“沒事兒,不過是被揍得鼻青臉腫罷了,你該慶幸屁股沒開花。”
魏月零包著一包眼淚,鼓著腮幫子控訴,“你還是不是我的好食友了?不是說我們一起吃過雞腿和白粥,就是好食友了麼,你騙我是不是?”
“哪個騙你了?”邵輕雙目一瞪,將魏月零抱了起來,走到屋裡,將他放在老舊的榻上,變戲法似的變出一個熟雞蛋,“看,知道你會挨打,我連這東西都幫你準備好了。”
魏月零踢腳,“我不吃雞蛋!”
邵輕無辜的眨巴著眼睛,“這不是給你吃的。”
魏月零:“……”
夜嵐笙洗乾淨手,正想進屋,魏月茗從轉角處走了出來,麵露疲憊。夜嵐笙見此挑了挑眉,道:“零兒隻是人小,年齡和心智都不小了,又何必將他管得這麼嚴呢。”
魏月茗幽幽道:“你倒是說說,他去哪兒學的這些亂七八糟的東西,他若隻是感興趣看我不說什麼呢,可你那小叔子他竟然還得動手畫,你讓我如何放任他不管?”
說到這事兒,夜嵐笙想的不是魏月零如何知道這些的,早前邵輕拿給他看的那本,他隻一看封麵的字就知道是魏月零的傑作了,魏月零那般皮,這些年老往外跑,什麼都不知道才奇怪。他現在滿心想的是,冊子裡的內容雖不雅觀,不過那些姿勢倒是不錯,還有最後幾頁的那幾個,改天再試試。
邵輕與魏月茗睡一間房,夜嵐笙則和魏月零一間,將就了一晚。天初初亮的時候,雨已經完全停了,幾人告彆了老婦人,邵輕沒好意思將那幾個銅板拿出來,倒是魏月茗,直接從頭上拿下一支簪子,不由分說的塞給了老婦人,幾人這才離開。
山下是一個小鎮,幾人問了路,又去當鋪裡當掉了魏月茗頭上的最後一支簪子,買了三匹馬和一些乾糧,便往回若水鎮的路而去。
魏月零怕魏月茗和夜嵐笙給他穿小鞋,死纏著邵輕,要和邵輕坐同一匹馬,邵輕自然不會拒絕。
幸好幾人沒跑太遠,不過一個半日的路程,便回到了若水鎮郊外。
“要找洗衍菇我們還需要經過京淮府,與這斷風崖不是同一個方向,不如我們先去尋了天靈草再回去,如何?”邵輕提議。
夜嵐笙沉吟半響,道:“姑姑你先和零兒回去,天靈草在斷風崖上,我與阿輕去取便好。”
“好吧。”魏月茗也不堅持,將邵輕懷中睡著了的魏月零抱了過來,不放心的又叮囑兩人幾句,方才策馬離開。
邵輕和夜嵐笙調轉碼頭,回到斷風崖上,原先他們綁在樹旁的兩匹馬已經不在了。
邵輕下了馬,撥開眼前的雜草,一塊大石出現在兩人麵前。邵輕往石頭上東摸摸西摸摸,突然用力一按,那石頭轟隆一聲,往側邊移開,一個幽深的洞穴立即出現在兩人麵前。
“你在這裡等著,我下去。”夜嵐笙不由分說的,拉開邵輕,鑽了進去。邵輕眼珠輕轉,也跟著跳了下去,沒忘按下一旁凸起的石子,將石道關上。
石道的儘頭一株散發和熒光的草無風搖曳,夜嵐笙並未直接過去取,警惕的望著四周,然而邵輕卻直接越過他,將那天靈草連根拔了起來。
“阿輕!”
“不必擔心,這天靈草的守護獸便是那九頭巨蟒,隻不過很多年前它被人打下了山崖,便沒有再回來過了。”或者說,崖下的東西更好,它便棄了這天靈草,甘心在崖下呆著。
夜嵐笙卻不放心,緊繃著臉,拉著邵輕就往回走,“既然已經得手了,我們還是快些走吧。”
回去的路上,邵輕問夜嵐笙:“雲寒死了,若雲漠和楚風問起來,你當如何解釋?”
“實話實說。”
邵輕卻搖頭,道:“不可。”
夜嵐笙有些無奈,“那你要我如何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