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嵐笙呆在原地,愣愣的撫著自己的唇瓣,笑意自唇邊自眼底蕩漾開來,笑容一霎驚豔了天地。
他是不是可以理解為,他的阿輕是想告訴他,她越來越喜歡他了?
夜嵐笙低低的歎了一口氣,望著邵輕的背影,無奈的苦笑。他的阿輕,明明是個說謊好手,卻從來都不願意對他說喜歡這兩個字,不願騙他。
一個沒有心的人,她可以有情緒,有感覺,卻永遠不會喜歡任何人。終其一生,亦是如此。
隻是這樣,便也夠了。
有些小害羞的邵輕不敢回過頭看夜嵐笙,努力擺正了姿態,端了端臉上的麵具,負手邁著虎步朝夜漓香的房間走去。
許家兄弟見邵輕回來,趕緊讓到了一邊,許知財鬆了一口氣,關心的問道:“公子可有受傷?”
“多謝許大公子關心,在下無事。”邵輕衝許知財拱了拱手,看了一眼擰著眉頭的許知富,很快便移開了目光,大步踏入房門。
雲漠抱劍站在門口,猶如一尊屹立不懂的佛神,任由夜漓香罵什麼,做什麼,隻要她不想著自.殘或者踏出房門半步,都不理會。
“夜姑娘,你這是在做什麼?”邵輕閃身出現在雲漠麵前,一腳踢開了夜漓香甩過來的凳子,凳子被踢飛在夜漓香腳邊,凳子在落在地應聲破裂。
夜漓香嚇了一大跳,氣急敗壞的指著邵輕,“你做什麼,想嚇死我啊。”
頓了頓,小跑到邵輕麵前,問道:“可有抓住那賊人了?”
邵輕點了點頭,“抓住了。”這個女人,自愈能力倒是挺強,這麼快就緩和了過來,知道要報仇了。
“太好了!”夜漓香雙目發亮,眼底浮現陰毒之色,往邵輕的身後看了兩眼,“人呢?”
邵輕聳了聳肩,淡淡道:“我放走了。”
“什麼?你竟敢!”夜漓香麵皮瞬間扭曲,怒火往腦門上蹭,習慣性的抬起手就想朝邵輕的臉扇下去。
雲漠大驚失色,正欲去攔,有人卻先了他一步,擒住了夜漓香的手腕,聲音似來自地獄般陰寒,“夜漓香,誰給你的膽子動她的?”
“表,表哥。”夜漓香對上夜嵐笙那似湛了冰的眼睛,害怕的倒退了一步。
邵輕卻是一笑,抬手緩緩地,一根一根手指的掰開夜嵐笙的手,“兩兄妹,不要這麼較真,快些鬆開。”
“阿輕。”夜嵐笙眸光微動,緩緩的鬆開了手。
不知什麼時候出現在門口的魏月零雙手環胸,本身是抱著幸災樂禍的心態來看戲的,見此一幕卻有些疑惑了。在他的印象中,邵輕似乎不是這麼好說話的人啊。
夜漓香不滿夜嵐笙為什麼對邵輕是這個態度,對她這個表妹又是另外一種態度,一咬牙,又想先賞邵輕一巴掌,出了氣再說。
“賤.人!”
然夜漓香的手剛剛抬起,夜嵐笙麵色一變,正欲有所動作,夜漓香卻驀地瞪大了眼睛,整個人朝後麵飛了出去,重重的撞到在地上,一屁股坐在了她製造出來的狼藉上,疼得尖叫連連。
“這邵氏無敵腿法許久沒用了,連威力都降了不少。”邵輕拍了拍手掌,收回腳,哼哼道:“想打老子,也不撒泡尿照照你自己是哪根大蔥。”
許家兄弟:“……”
魏月零:“……”
夜嵐笙沒有去理會那殺豬般哭吼著的夜漓香,頗覺好笑的挑了挑好看的眉梢,執起邵輕的手,柔聲問道:“可有傷到了?”
方才在外麵看到邵輕動作利落的踢開了夜漓香砸過來的凳子,雖知道不會傷到,可還是忍不住去關心,去擔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