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夜嵐笙可否也見過了她這幅模樣?思及此處,薄魘的目光驟然變得冷冽,隱隱浮上一抹嗜殺。
“呔,薄魘你個死王八蛋,老子詛咒你生孩子沒……啊不對,”她媳婦兒肚子裡還懷著薄魘的孩子呢,她不能當個沒屁股的孩子的便宜爹呀。邵輕想了想,又罵道:“老子詛咒你下輩子沒屁股!”
門外的衛護法正好聽到了邵輕罵罵嚷嚷的話,嘴角一抽,沒有推門進去,隻是道:“尊主,十八刹的人已經找到了鬼刹,但是同行的還有……”
頓了頓,又繼續道:“同行的還有影一,第二刹,第三刹,以及邵夫人。”
薄魘蹙眉,沒有太大的驚訝,隻是似笑非笑的看向邵輕,“想不到,你的本事倒是挺大。”
邵輕冷笑,“你若是將我放出去,我的本事會更大,你信不信?”
“信。”薄魘毫不遲疑的應道。邵輕的本事如何,他還會不知道?若是將她放出去,想來不用多久,這武林便要變天了。
邵輕垮了臉,哭喪著問道:“你抓著我做什麼,若是被長老閣的人知道,即便你是尊主,他們鬨起來也有你好受的,你要麼放了我要麼殺了我,行行好,老子憋尿了你快放開老子呀。”
薄魘一滯,麵上緩緩的浮現了兩抹紅暈。隨後冷冽的目光往旁邊一掃,衛護法打了哆嗦,正要轉身離開,邵輕突然衝他吼道:“衛四你給老子回來,不對,你快給老子端個尿桶進來!”
丫的,不給她出去,她熏死他!
剛剛踏出門口的衛護法腳下一個踉蹌,差點兒摔倒。
邵輕憤憤的瞪了薄魘一眼,後者輕咳一聲,淡淡道了句:“本尊帶你去上茅廁。”
“站住!”邵輕喝道,“你敢再往前一步,我就尿在你書房裡!”
躲在屋頂上的桑二腳步不穩,一頭紮了下去,所幸他反應迅速,在落地前穩住了身子。
這個邵輕,到底還要不要臉了!
薄魘臉一黑,倒也真的不敢再靠近了秈。
等了許久,都沒見衛護法提東西進來,邵輕憋紅了臉,憤憤的瞪著薄魘,“我沒想到你和你的護衛都是這麼陰險的人,想活生生憋死老子。”
薄魘嘴角一抽,也管不得邵輕會不會真的就尿他身上,三下兩下解開邵輕身上的繩索,從一旁拿起麵具戴在邵輕的臉上,一彎腰抱起她,走了出去。
邵輕是真的急了,仿佛覺得一開口,下麵的忍不住了,一路上倒也乖巧。
到了茅房,薄魘稍稍遲疑了一下,抬手在邵輕身上的其他幾處穴道點了幾下,這才放她自由行動。
邵輕咬牙瞪了薄魘一眼,立即閃身跑進來茅房,不多時水滴的聲音響起,門外的薄魘,臉上再次浮現了兩抹紅暈。
解決好出來後,邵輕傲嬌的哼了聲,繞過薄魘往前走。薄魘長臂一伸將邵輕拎了回來,“隨本尊回書房,不要到處亂跑。”
邵輕被封了武功,掙脫不開,一邊罵著薄魘,一邊任由他提回了書房。
守在門口的衛護法和屋頂上的桑二飛快的看了邵輕一眼,又迅速收回目光,嘴角可疑的抽動了起來。
“去將人都帶回來。”薄魘丟下一句話,將邵輕甩進書房,自己緊跟著進去,反手關上了房門。
“是。”桑二應了聲,從屋頂上跳了下來,疾步離開。
邵輕回頭瞪了眼薄魘,跑到桌案後麵,一屁股坐下。薄魘挑了挑眉梢,走到軟榻坐下,勾唇笑道:“也好,早些熟悉一下龍門的繁瑣事務,他日好做本尊的賢內助。”
“……”助你大爺!
邵輕百無聊賴的趴在桌子上,抓著筆有一下沒一下的在宣紙上亂畫,明麵上看起來無聊的不行,實際上卻在與血劍暗暗的商量出逃方法。
“邵輕,我說你還是從了薄魘吧,當個尊主夫人多好,總比你當夜嵐笙的夫人好多了。”
“我當你大爺,我武功和靈力都被薄魘那廝封了,你可有辦法幫我解開?”
“嗤,你還真當我的萬能的了!薄魘是何人,他封了你的武功,整個龍門島怕也隻有他自己一個人可以解開。當然,若是夜嵐笙在,自然也可以,不過前提是他在。”
想起夜嵐笙,邵輕整個人更加不好了。夜嵐笙現在應該已經在桐雨鎮了,她不讓他到龍門來,至少在看到魏程徽和任笑之前,他是不會來的。
“除此之外就無她法?”
“沒有!”
“……”
“你考慮考慮吧,反正我是覺得,夜嵐笙連個像樣的婚禮都給不了你,甚至不能帶你回不夜城,你還跟著這樣的一個男人做什麼?你看薄魘就不一樣,他定然不會虧待你的。”
邵輕眯眼,“再多說一句嵐笙的壞話老子捏死你。”
“……”
有匆匆的腳步聲朝這邊跑過來,不多時門外又再次響起了衛護法的聲音:“尊主,執事大人出去了。”
“好你個薄姬,格你大爺的!”邵輕倏地站起身,將手中的毛筆甩了出去,在地麵上劃出一條長長的墨痕。
薄魘懶懶的看了邵輕一眼,起身走了出去,邵輕連忙跟上。
岸邊,兩方人馬打得不可開交,地麵上已經橫躺了幾具屍體,剩下的人或多或少的受了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