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海隻不過歎了口氣的時間,身旁的人就已經出現在靜候區了。
不大的靜候區內,隻有邵輕一人,不少人從擂台上收回目光,齊齊朝她看了過去,那目光有訝異,有輕蔑,各色各樣,邵輕視若未睹。
這一場後,留下來的人,將會是她的對手。
若是魏程徽,可圓兩人一戰的想法。
若是蕭叢月,她不介意打斷他幾根肋骨丟下台讓他出一次醜。
“砰——”
擂台上一聲爆響後,一抹身影掉下擂台,堪堪穩住而來步子,不至於摔得太難看。
“啊!”
台下有人驚呼出聲。
蕭叢月單膝跪在地上,吐出一口鮮血,強撐著站了起來,衝台上同樣噴出鮮血的魏程徽拱了拱手,轉身正欲離開,似察覺到了什麼,朝靜候區看了過去。
邵輕坦然的對上蕭叢月,眼底劃過一抹譏笑。
蕭叢月隻覺得心狠狠的抽痛了一下,唇角再次溢出了鮮血,目光沉靜而悲涼,嘴唇動了動,卻什麼發出一個音節。
“副閣主,你還好嗎?”
“快,帶副閣主去林長老那裡。”
目送著蕭叢月離開,半柱香的時間已過,邵輕在眾人的目光之下,緩緩的走上擂台。
邵輕看著依舊單膝跪地不起的魏程徽,搖了搖頭,嘖嘖道:“你這個樣子,我是在不好意思下手啊。”
魏程徽抹了一把嘴角,緩緩的站了起來,眼底浮現邵輕從未見過的溫柔,“今日看了我們沒辦法好好的打一場了。”
“看情況是。”邵輕隻掃了魏程徽一眼,便知他受了很嚴重的內傷。按理說蕭叢月雖厲害,魏程徽勝在靈力更高深,不至於落到現在的地步,卻不知他為何不使用。邵輕從袖帶中拿出一個瓷瓶,丟給魏程徽,“這藥對治療內傷很管用,一般人我不給。”
魏程徽接過藥瓶,眼底浮現一絲笑意。
邵輕呼出一口氣,道:“好了,你先下去吧。”
“嗯。”魏程徽點了點頭,捂住胸口的位置,走下了台。
台下的人紛紛給他讓出一條路,目送著他離開後,方才收回視線,再度看向擂台。方才兩人的幾句話,讓他們都看出來了,台上的這個女子認識魏程徽,而且關係不錯,以至於讓魏程徽心甘情願的自己走下擂台。
邵輕深呼吸了一口氣,站在擂台中央,負手而立,視線掃過台下眾人,周身氣場散開,聲音通過內力闊撒出去,清清楚楚的傳入每個人的耳中。
“可有誰,要上來?”
雖未見邵輕出手,隻是她散發出的氣場,台下靠的近的人已然感覺到了壓抑,紛紛倒退了兩步,遠離擂台。
稍遠些的人見此,有些腦子的人都知道有問題,也不敢貿然上台了。畢竟,在台上若是被打死,可是不用負任何責任的啊。
而且,逐星派的那個大弟子已經夠厲害了,上麵的這個白衣女子能得魏程徽心甘情願的走下台,實力定然不簡單,他們可不想貿貿然去送死。
高台上的夜嵐笙和薄魘下意識的看了對方一眼,薄魘勾起淺笑,站了起來,在眾人灼熱的目光中,緩緩的走上了擂台。
“竟然是龍門的尊主。”
“這下這個女人死定了。”
“女人就該有女人的樣子,不在家帶孩子跑出來比什麼武。”
“哎彆說了,看看這都什麼時辰了,依我看啊,這盟主一位,定是在這兩人之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