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道慘叫聲傳來,紅衣男子隻是耳朵動了動,便沒有彆的動作。
不多時,一抹青色的身影走了進來,閃身到紅衣男子麵前,抬起他的下巴,“死了?”
薄魘懶懶的睜開眼睛,有氣無力的笑了笑,“怎麼,來報龍門的牢獄之仇?”
蕭叢月沒有說話,著手將薄魘身上的鐵鏈砍斷,喂了一粒藥進薄魘口中,“我替你運功化藥,恢複力氣後,立即隨我去密室,邵遲很快就回來了。”
薄魘斂起了笑,蹙眉,“什麼意思?”
“我在石室裡布下了封印術式,需要兩個人分兩個方向同時注入靈力才能啟動,待邵遲進入密室,我們便乘其不備啟動封印術將她封印起來。”頓了頓,慎重其事的補充了一句,“這是我們唯一的機會。”
薄魘沉默了半響,淡聲問道:“孩子,怎麼樣了?”
“孩子……”蕭叢月痛苦的閉上了眼睛,聲音沙啞,“死了,屍骨被封印在瓦缸中。”
薄魘整個人驀地僵住。
“尊主,你一定要將我們的孩子帶回來,我求你了。”
“本尊儘力。”
腦海中回響著那日與任笑分開時所說的話,忽然覺得無力,他一生自負,卻不想連自己的孩子都救不了。
任笑,本尊儘力了,但願你不要怪本尊。
待薄魘稍稍恢複力氣後,蕭叢月立即帶著他前往放置著魏風華肉身的石室,隻是一踏入石室,便見那石床之上,沒有了魏風華的身影,連一直守在他身邊的蕭柔都不見了。
“怎麼回事?”蕭叢月不敢置信的瞪大了眼睛,去救薄魘之前,他還特意來看了一看的,怎麼才這麼一小會兒,都不見了。
“我讓他們走了。”
暗處走出了一個人一襲銀色的袍子折射著從外頭透進來的月光,格外耀眼。
薄魘微驚,脫口而出:“姑姑?”
聽到薄魘這一聲,蕭叢月立即明白來人是誰了,“魏前輩,久仰。”
“我方才看到這裡布的封印術式,想來你們是用來對付邵遲的,我便稍稍改動了一下,”魏月茗淡然的目光落在蕭叢月身上,“待邵遲進來後,你與魘兒一道去東南方,我守在西北方向,聽我發令。”
蕭叢月點了點頭,“好。”
魏月茗從懷中摸出一道符紙,貼在了石床,手指翻飛結印,一道銀色的光芒射入符紙之中,不多時,石床顯現了魏風華的身影,很是逼真。細細檢查沒有什麼問題後,魏月茗又拿出兩張隱身符丟給薄魘和蕭叢月,“拿著這個,藏起來吧。”
三人啟動了隱身符,在石室內的陰暗處耐心的等待著,努力將呼吸放到最輕,周身的氣息也都斂了,以免邵遲進來會發現。
“快,將東西搬進去。”
幾名弟子板著一張長桌走了進來,在石床前方先,隨後又有人陸續拿來了香爐等其他物品,一一擺在了桌麵上,最後,三名女子一人捧著一個瓦缸,放在了桌子前。
做好一切後,這些人便退了下去。
薄魘和蕭叢月目光緊盯著其中兩個瓦缸,卻忍著滿腔的怒意忍著沒有動作。那裡的,到底是他們的親生骨肉,他們還這麼小,還未來得及享受這個世界,便被邵遲用來作為複活魏風華的工具,他們何以不怒,何以不恨!
製作這種特殊儀式,需要的是出生不久的嬰兒,將他們封入瓦缸中,活生生的悶死,使其產生戾氣。當然,嬰兒的血脈越是特殊,與生俱來的靈力越高便越好,因而邵遲才盯上了他們的孩子。
不知過了多久,邵遲風塵仆仆的抱著嬰兒走了進來,來不及休息片刻,迅速走到中間那個瓦缸錢,將哭哭啼啼的孩子放了下去,將瓦缸口封了起來,用石頭壓住。
隱在暗處的魏月茗眉頭緊蹙,緊盯著方才剛剛放入嬰兒的那個瓦缸。
那個,是夜嵐笙和邵輕的孩子吧?
看來魏月零去遲了,不過幸好,她過來了。
邵遲看了眼石床上的屍體,走到桌後,手指翻飛彈了個結界在石室周圍,才從袖帶中將鐵盒子拿出,撕掉符紙,打開鐵盒。
憋屈之極的血劍衝了出來,朝邵遲撲了過去。
邵遲眸光一冷,手指迅速結印,嘴裡念著晦澀的咒文,全然不管血劍的攻擊。
“該死的!”被邵遲隻見射出的原色絲線打得渾身痛的血劍怒及,乾脆不理邵遲裡,朝石床飛了過去,打算毀了那屍身,看邵遲怎麼進行下去。
血劍在即將靠近石床時,驀地頓住,“屍體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