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邱霖嚴無比的淡定,頭都沒抬,夾了一筷子魚放進嘴裡,這才慢條斯理的一句:“我幫大哥來拿個文件,剛好嫂子做了飯,順便蹭飯吃咯。”
然後又戲謔的一笑:“怎麼,肖家規定外人不能來蹭飯吃嗎?”
她明顯噎了一下,氣呼呼的又把矛頭轉向我:“做什麼魚,又腥又多刺的,樂林卡到魚刺怎麼辦?”
是是是,他是腦癱,放著魚肉不吃吃魚刺。
真是生氣,這不是故意找茬嘛。
我的唯唯諾諾明顯沒讓她服帖,她繼續玩著找你妹的遊戲:“你看這便當做得,又難看又多油,你讓樂林怎麼吃?你是存心想讓樂林餓肚子是不是?”
聽她這麼訓斥,我都覺得氣憤,世上怎麼有那麼歹毒的女人啊?不過那個便當是誰做的?
我看著邱霖嚴,他正調皮的跟我眨眼睛,難怪會那麼醜,他不在米飯裡藏幾個魚骨頭都算仁慈了。
“看哪呢?問你話呢?”婆婆一個人唱獨角戲,顯得有些氣鬱。
都是我的錯,該配合你演出的我視而不見。
“我再去弄一個。”端起餐桌上的飯盒就想借尿遁,明知道來者不善,那我就避其鋒芒好了。
可她又不讓我避,非逼我跟她吵架:“上哪去,我還沒說完呢,說你兩句就不高興了是吧?現在是不是嫌棄我煩?”
我忍了,不然吵起來特定沒玩沒了:“媽,我哪敢啊。”
她冷笑:“你不敢?這世界上還有你不敢的事?要不是我是你婆婆,你都想打我了是不是?”
……薑還是老的辣。
她還想罵什麼來著,邱霖嚴卻“啪”的一聲砸了筷子,把我們兩個都嚇了一跳,有些錯愕的看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