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拿著畫筆,久久的都無法下筆,雖然我腦海裡有很多關於邱霖嚴眼睛的樣子,可是我嘗試著畫了一張之後,效果卻十分僵硬,就好像是教科書裡交出來的那種一樣。
中規中矩的,特彆僵硬,沒有一點神韻和內在,我把畫好的畫撕掉,嘴角噙著一抹苦澀的微笑。
到底是很長時間沒有畫畫的,很生疏,我捏著畫筆的時候,總是無法集中注意力,腦海裡想來想去的,全部都是那一副秋意漸濃。
雖然已經知道了,我的畫並不是一無是處完全沒有用的,但心裡那個坎兒,依舊過不去,很難受,憋悶的慌。
那一年我把秋意漸濃寄出去,等待結果的時候,在我不知道的時候,那幅畫被退了回來。
我還沒有拿到手裡,畫就被爸爸撕掉了,我隻來得及在垃圾桶裡撿起那些碎片,並沒有仔細看。
現在想想,那幅畫應該是一副贗品,隻是當時,我完全沒有想過那麼多。
“你還想畫畫,你為這個家做出了什麼貢獻嗎?”
“你給我滾,不想聯姻,你以後就不要再姓唐了!”
那些遙遠的回憶,原本以為已經遺忘,卻在不知不覺竟然悄悄的就映入腦海裡。
我很清楚我的心情,雖然我對爸爸早已經沒有任何期待,可是每當我看到他對唐青青那麼好,對顏如玉那麼寵愛的時候,我的心裡都特彆難受。
那也是我的爸爸,為什麼搞得我好像才是那個外人一樣?
我決定出院,不想再呆在這個壓抑的地方,一點骨裂而已,杵著拐杖也好,我隻想回到屬於我自己的那一份安寧的地方。
也許在那裡,我可以找到我想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