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出了一點意外,所以眼睛暫時會有一段時間看不見,過幾天就好了。”我靠在輪椅上,反問道:“倒是你,做為莊家這一代唯一的男丁,你不是該在公司裡忙的不可開交,每天跟一堆老古董打交道,順便在一堆文件裡掙紮,怎麼有閒情逸致來這種小地方?”
“我從來不會去插手家族的事情,我是來休假的,聽說這裡有個小鎮,很適合休養,就來了。”莊又輝回答道。
我們在這邊寒暄,那些孩子可著急了,拉著我們的手要聽故事,“大哥哥大姐姐原來是認識的,正好,你們可以一起給我們講故事,我們都要聽。”
我們都是那種對孩子的熱情無法抵抗的人,結果就是,那一天,我們在學校裡呆了整整一個下午,連吃飯都是在學校吃的。
我發現莊又輝的身體真的很差,走兩步就會喘氣,不時還會咳嗽,很虛弱的樣子,看來上次在醫院裡碰到他,並不是偶然,他本人就是一個藥罐子。
兩個藥罐子聚在一起,討論最多的,竟然是什麼藥難吃,莊又輝在這小鎮上買了一個小院,就在我的小院旁邊,我才驚覺,我們離的這麼近。
換過藥之後,眼睛上傳來一陣刺疼感,很不舒服,不過我發現了一個很神奇的事情,沒有吃那些從A市帶過來的藥,我的眩暈嘔吐現象反而減少了。
最近精神頭也不錯,不時就能自己杵著拐杖走動一番,如果不是眼睛看不見,我都可以不要阿星照顧,自己每天到處亂跑。
莊又輝是個典型的憂鬱王子,跟他在一起,我都被傳染的憂鬱起來,比如看日落,他就會念著什麼,夕陽無限好隻是近黃昏的話。
看一朵花兒綻放,他又會歎息:一朵花兒的綻放,就意味著它即將凋零,因為花兒總是在綻放到最美好的時候,開始衰退。
我們看海,他又說:大海無情,可以吞噬一切它想要吞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