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男人,正在試圖想辦法挽留我,他打過好多電話,我們回來兩天,他就已經把能請的醫生都請了,美國那邊的醫生,大概後天就來了。
早上,吃過早飯,邱霖嚴接了一個電話,跟我說了一聲就出去了,我猜一定是邱家的人給他打電話了,他人都回到A市,不會去看看怎麼也說不過去,我愛這個男人,總不能讓他為了我,連家人都不要了。
所以,雖然十分舍不得邱霖嚴的離開,但我還是幫他打理好領帶,送他離開了。
新的一個月開始了,而我還剩下多少時間呢?
把屋子裡的垃圾整理好,我打開門,把垃圾放在牆角,剛要關門,忽然發現牆角的陰影處站著一個人,正用一雙泛著猩紅色光芒的眼睛看著我,嚇了我一跳,連忙就想要把門關上。
可是我的反應慢了一步,黑暗裡的人迅速衝過來,用腳把門抵上,發出低吼般的喘息。
我看清楚來的是肖樂林,稍微放鬆下來,還好不是什麼想入室搶劫的壞人,但心裡的厭惡缺越發濃厚,不耐煩地說:“肖樂林,白天我們不是已經把事情說的很清楚了,你還來做什麼?難道你也想要問顏如玉去哪裡了,你當初看著她上船的,能不能不要因為顏如玉的事情來煩我了。”
手機號碼換回來之後,我已經接了好多電話,每一個人都是來問顏如玉的,各種謾罵威脅難聽的諷刺的都有,我真的希望顏如玉快點回來,不然我都想要把她揪出來,免得打擾我的平靜生活。
“沒有說清楚,沒有說清楚。”肖樂林強行擠進屋裡,“唐媛,我後悔了怎麼辦?我真的後悔了,怎麼辦?我不想失去你。”
後悔是什麼滋味呢,大概是,隻要一想到一個人,或者一件事情的時候,就會痛徹心扉,無法入眠,肖樂林還是第一次如此深刻的體會到這種感受。
眼前的女人依舊是那麼的不起眼,可是她身上散發著的一切氣息,卻都深深的吸引著他。
曾經,他們也同床共枕,距離的那麼近觸手可及,隻要他稍微用心去了解一下,稍微有過要對她好的念頭,他就不會失去唐媛呢。
可是等他看透一切之後,回頭卻發現,那個一直站在他身後的影子,早已經消失不見了,是他有眼無珠,錯把魚目當珍珠,卻丟失了真正的珍珠。
在荒島上的那些天,被顏如玉拋下的時候,他絕望的幾乎找不到活下去的理由,那時候,他多羨慕邱霖嚴,原本,照顧邱霖嚴的女人,應該是屬於他的,相濡與沫,生死與共,可是他卻把這樣的一塊隗寶拱手讓給了彆人。
“肖樂林,我們已經是過去式了,都到這個時候,你再說這些,不覺得晚了嗎?”我不悅地看著他,指著門口,示意他離開。
“不晚,不晚!”肖樂林忽然發瘋了一樣衝上來,用力把我抱在懷裡,“我們可以重新開始,我們還可以再開始一次的,你才二十二歲,我二十三歲,我們都年輕,唐媛,再給我一次機會好不好。”
“混蛋,你放開我,你把我當成了什麼?可以任你擺布的玩偶嗎?”我氣急了,用力甩了肖樂林一巴掌,疼的我手掌都發麻了,肖樂林卻一點反應都沒有,用力把我壓在了茶幾上。
“打吧,打完之後你就消氣了,唐媛,你本來就是我的,你本來就是我的妻子,是邱霖嚴搞鬼,迷惑了你的心智,你才會離開我的,今晚,我就要你做我真正的妻子,我們還有很多個以後的,唐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