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媛,這麼多年你還是如此天真呢?”肖樂林輕嗤一聲,諷刺地笑了起來。
我正想要攆他走,手機忽然響起來,我以為是邱霖嚴,三步並作兩步走過去接過電話,那頭卻傳來一個陌生的男聲,對我說道:“唐小姐,鑒於你的身份已經不適合參加我們的畫展,你的畫作已經被我們派人送到你的家裡,請你收好了。”
這聲音充滿了譏笑和諷刺的意味。
“送回家?”我驚呼一聲,問道:“我的畫哪裡不對勁了?為什麼不能參賽?”
“唐小姐,不要開玩笑了,以你現在的名聲,還想參加畫展,作為一個藝術家,大家都覺得,有你這樣一個同類是恥辱。”那頭的男人譏笑著,啪地掛了電話。
我愣愣地看著手機,一種無力感油然而生,以前也曾爆出過一些藝術家的醜聞,然後那些藝術家就會消失在眾人的視線裡。
那時候這些事情對我來說,格外的遙遠,因為要爆出醜聞,總要先出名,成為一個畫家,我卻連一個畫家都沒有當成,卻先有了醜聞,這事情是不是有點特彆好笑。
肖樂林點起一支煙,抽了幾口,見我依舊拿著手機沒有動,淡聲道:“顏如玉做為新派畫家,在年輕一輩的花家裡影響力非同凡響,你的事情一曝光,那些人又怎麼可能再給你參賽資格,就算你參賽了,他們也隻會給你的畫找出無數的缺點,讓你退賽。”
“你早就知道了?”我使勁吸了一口氣,總以為我和邱霖嚴已經度過了最大的難關,生死之隔,但好像,我們要走的路,才進行了不到十分之一,要走到終點幸福的在一起,還距離很遙遠,很遙遠。
“樓玉鑫和徐誌宏早上才從顏如玉的病房裡離開,你說呢?”肖樂林朝我走過來。
“那你來,是想要看我的笑話了?”
我抬起頭來,沉聲道:“現在你已經看到了,如果你想要給你未出世的孩子報仇什麼的,我已經這麼慘了,你想要我一命抵一命?”
“阿媛!”肖樂林忽然上前一步,從背後把我摟在懷裡,深情地說道:“我可以幫你的,阿媛,你不要害怕,邱霖嚴不管你,你還有我啊。”
“你放開我!”我想到肖樂林上一次對我的暴行,整個人都僵硬起來,用力掙紮著。
“阿媛,我可以幫你的,不要拒絕我好不好?”肖樂林樓的很緊,讓我完全無法動彈,他把頭放在我的肩膀上蹭了幾下,這個動作,讓我渾身都起了雞皮疙瘩。
“你看,隻是這麼一點事情,邱霖嚴卻沒有幫你解決,這說明他根本就不在乎你,他要是真的在乎你,就不會讓你陷入這樣的危機裡,你現在已經被害成這樣,可是他人呢,他在哪裡,不要想他了,隻要你願意再給我一次機會,我可以幫你解決這件事情的,我可以幫你澄清,幫你解決一切,讓所有人都知道,你是無辜的。”
肖樂林說著,把我轉過來,直視我的眼睛,“再相信我一次好不好?給我一個機會,也給你一個機會,隻要你答應我,甩了邱霖嚴,跟我在一起,我可以讓你做你想做的任何事情。”
這句話真耳熟,似乎,我還沒有離婚的時候,某一次邱霖嚴跟我做完床上運動之後,在開玩笑的時候,也說過類似的話,我終於明白肖樂林來的意圖了,看來荒島之行,始終是肖樂林心裡的一根刺,讓他心裡對顏如玉的愛意減輕,又開始想要糾纏於我。
“如果我不答應呢?”我勾起唇笑了笑,透著譏諷的意味:“如果不答應,是不是你就會看著我倒黴,順便,還會幫顏如玉一起踩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