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反正感覺睡的挺久的,因為醒來的時候,我感覺脖子都是僵硬的,稍微動一下,四肢麻木又難受,當然,最難受的是胸口的位置,稍微一動,就疼的厲害。
我這是怎麼了?
我茫然地眨眨眼,記憶回歸大腦,我才想起來,我之前中槍了,還是很嚴重的那種,把宣佳卓那麼一個強硬的人都嚇的快哭了。
我動了動大腦,稍微抬起來一點,看到趴在床邊上的宣佳卓,她看起來有點憔悴,想來打扮的一絲不苟的頭發亂七八糟的,身上的衣服也還是我們去逛街的時候,穿的那一身,手還抓著我的手。
這樣的場景看起來溫馨極了,因為她的手,抓的好暖和,心裡都是暖洋洋的,我不禁翹起了唇角,這種來自長輩的關懷,真的是一種好美好的感覺,好像世界都亮了起來,讓我留戀不已。
口乾舌燥的,我很想喝水,可是屋裡隻有宣佳卓一個人,我又不想叫醒她,這是初秋的季節,病房裡沒有開暖氣,我怕宣佳卓凍著了,勉強動了一下身子,把搭在椅子上的外套給她搭在背上。
門恰好在這個時候被打開了,邱宗光走進來,見我在給宣佳卓搭衣服,三步並做兩步走上來,幫我完成了這個艱難的任務,驚喜地說道:“你醒了,快彆亂動,好好躺著,我這就去叫醫生來給你檢查。”
“噓!”我做了一個噤聲的動作,虛弱地笑了笑,小聲道:“邱大哥你彆吵,彆把伯母吵醒了。”
邱宗光看了我一眼,向來平靜無波的眼裡閃過一抹奇異的光,隨後,小心翼翼地扶著我躺下去,壓低了聲音問:“感覺怎麼樣?有沒有很難受?”
我渾身都疼的要命,心裡卻甜滋滋的,搖頭說:“沒事,就是……咳咳……”
話還沒有說完,我就咳嗽起來,牽扯到胸口上的傷,疼的我臉都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