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好好活著吧,他救你,隻是想要你活著,我們好好活著,活的快快樂樂的,幸福的活下去,不管發生什麼事情,都要幸福。”
我重重地點頭,“好,我們要幸福的活下去。”
我傷的有點重,這一次不是那玻璃紮手那麼簡單,真刀真槍的,在手臂上紮了那麼大的口子,流了好多血,一連幾天,手都不敢動。
肖樂林下葬那天,邱霖嚴把事情告訴了我,我掙紮著,從病床上起來,去了葬禮的現場,遠遠地,我就看到好多人在墓地,我卻不敢過去。
我害怕看到奶奶,那個一直以來,都對我抱著一點善意的老人,雖然有算計,有欺騙,可是,她是我第一個感受到溫暖的長輩。
她年紀已經很大了,行將就木,卻要送自己的孫子離去,這世上,還有什麼比白發人送黑發人還要悲哀的,兒子在一場意外中早逝,就剩下一個充滿期待的孫子,現在孫子也沒了,她該有多絕望。
“怎麼辦?邱霖嚴,我不敢過去,我害怕看到奶奶,我害怕她絕望的,連哭的力氣都沒有了,我害死了肖樂林。”我無措地站在遠處,一步也不敢動。
“去送他最後一程吧,少了你,他會覺得遺憾,彆怕,不管發生了什麼事情,我都陪著你。”邱霖嚴握著我的手,將自己的溫度傳給我。
我又鼓起勇氣,艱難的朝前行走著,還沒走進,我就聽到了桑雅琪那絕望的哭聲,她那樣特彆注意形象的人,卻趴在墓碑前,哭的沒有一絲形象。
“孩子,我的孩子,你怎麼就這麼去了,你讓媽我可怎麼活啊?”
我忽然覺得,自己好像是一個罪大惡極的人,做了不可饒恕的壞事,站在人群邊緣,我看著這個中年婦女,她潑辣刁鑽,從來都沒有給過我一句好話,也從來都沒有把我看在眼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