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聽了這話,以非臉上的怒氣似乎小了些,看看言老爺子陰鬱的臉色,淡淡說了句:“算了,這頓飯,我在這裡反正你們也覺得礙眼,你們一家人好好享受,我先走了。”然後,轉身就出了餐廳,拿起搭在外麵客廳沙發上的外套,往肩頭上一甩,快速走出了言家大門。
關門的聲音不大,卻還是鑽進了言家所有人的耳朵。
餐廳裡,言老爺子鐵青著臉,瞪著大門口的方向,靜坐不語。
這個言以非,真是讓他頭疼不已。雖然沒有禮物,但今天言以非沒有任何征兆就回了家,言老爺子以為言以非記著了他的生日,特地回家來陪他吃飯,本來還開開心心的,要知道上次父子倆大吵後言以非已經一個多月沒有回家了。沒料到一頓飯,卻被他一個噴嚏就搞得不歡而散。
隻是,這恐怕不是一個噴嚏的事吧?
言老爺子的眉頭越皺越緊。
劉影嫻母子見狀,心裡早就樂開了花。這樣下去,言以非遲早會被老爺子清掃出門,言氏地產遲早是攥在他們手裡的肥肉。
“嗡嗡”的聲音,最終不得不讓言以非睜了眼。
頭有些痛。
他眉頭蹙了蹙,伸手將手機拿了過來,然後往枕頭底下一塞,翻了個身,被子拉過去蒙頭繼續呼呼大睡。
不料,手機似乎和他杠上了,一直響個不停。
什麼喪,大清早的作死啊。
言以非在心裡狠狠把手機那頭的人罵了一句,隻是那頭的人一直堅持著。氣惱至極的言以非不得不摸出手機來。
“對不起,你所撥打的電話,暫時不能接通,請稍後再撥,嘟嘟”衝著手機機械地重複了好幾遍,言以非就要摁斷電話。
就在掛斷那一刻,電話裡傳出來一陣急切的喊聲。
“等等,言,言,是我,我!池源。”
“池源?”言以非清醒了些,揉了揉太陽穴。池源應該是這個世界上最了解他的人了,沒有急事從不在早上給他打電話,他知道言以非晚上睡得晚,早上要補覺。
“對, 我,言,先不忙掛,我有事找你,戰隊的事。”
果然,不出他所料。
一聽到是戰隊的事,言以非立馬坐了起來。“什麼事?”
“電話裡說不清楚,你趕快到隊裡來。”池源的口氣聽上去有些急切。“快點,CHE的大事!”最後幾個字,池源說得很重。
客廳窗簾拉得嚴嚴實實的,可也透了好些光亮進來,看起來時間已經不早了,心急之下,腳一動,言以非的身子“咚”的一下摔到了地上,腰背上被硌得生疼,言以非忍不住輕呼一聲。
這個時候,言以非才看到自己竟然是從沙發上摔下來的。茶幾歪七八斜的扔了好幾個空啤酒罐,地上也有,剛才言以非從沙發上摔下來,就是被啤酒罐給硌著了。齜著牙,他慢慢爬了起來,光腳走到窗邊,手一揚,屋子裡頓時光亮滿溢。
時候好像是真的不早了。
池源剛才的口氣有些急,言以非記掛著戰隊的事,不敢耽擱,三五兩下的洗漱完畢便匆匆忙忙地出了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