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言以非在言家受了什麼刺激,竟然開始絮絮叨叨地和他說起了心裡話。
言以非一揮手,拿起桌上的啤酒,又拉開了。
“你說說,我家老爺子到底是想乾什麼?今天竟然開始給我安排親事了,我想娶什麼女人,他也要管,池源你說,他是不是管得太多了,還把我當小孩子呢。”說完後一仰頭,言以非又咕嚕咕嚕地喝了一大口啤酒下去,似乎想到了什麼,衝著池源唇角一勾。
“還別說,今天那女孩兒和你妹妹倒是有些像。不過,我不喜歡。”
“那,你是不是喜歡唯唯?”池源試探性地問了一句。都說酒後吐真言,這小子平時裡對池唯唯有些反常,池源準備探一探。
“唯唯是誰?哦,你妹妹,你說我喜歡她,別逗了池源。”
言以非喝得似乎真的有些多了,好不容易才把池唯唯和池源的關係捋清楚。池源正在慶幸,沒想到言以非突然攀到池源的肩頭上說了句話:“不過,池源,你妹妹像隻小野貓,總有一天,我會把她給馴服的。”
池源心頭一震。
這話裡麵的意思,似乎有些異樣。
可是,那又如何?
即使言以非和池唯唯就像一對冤家,但是,冤家總還有化乾戈為玉帛的一天,可他呢,隻能躲在暗處看著她,一輩子都是。
無奈和著絕望,就像是黑暗中看不到光明的夜行人,池源隻覺得有根看不見的繩子,緊緊勒住了他的脖子。
沒有說話,池源拿起桌上的啤酒就往嘴裡灌。
見狀,言以非也不再多話,兩個人各自悶著頭喝酒,想著各自的心事。一晚上,兩個人不知道喝了多少,也不知道什麼時候睡著的。
直到……
“咚咚咚”震耳欲聾的敲門聲再次響起。
言以非聽到敲門聲,睡意朦朧地想從床上爬起來,去開門,不料身子剛一動,腿上似乎被壓住了,根本就動不了。
一驚之下,言以非猛地一下坐起,定睛一看。
他的身上趴著一個大男人,腿被他死死地壓在身下,言以非根本就動彈不得。男人臉朝下根本看不出是誰,言以非環顧四周,這房間怎麼有些熟悉。
“怎麼了?”
趴在身上的男人說了話,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聲音了。
池源。
言以非一腳踹了過去,常年健身運動的他,小腿上的力量不小,這一腳過去,池源哪裡受得住,一個骨碌就從床上滾了下來。
池源摔在地上,吃痛後齜牙咧嘴地站了起來。
“言以非,你恩將仇報!昨晚上要不是我收留你,你隻有睡大馬路。”
頭有些痛,言以非揉揉太陽穴,沒有理會池源的叫嚷,慢慢下了床,往外麵走去。看外麵的天色似乎都快到中午了,還得回戰隊去訓練訓練。
“咚咚咚”
敲門聲又響了起來。
本來想去廚房拿瓶冰水醒醒酒,聽到敲門聲,言以非轉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