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多久的時間,他便接到了上頭的電話通知,說黑麵具已經解除合約,讓他找個人及時補位,不影響下次的比賽。
不料,卻在他弄完了所有事準備走的時候,竟然碰上了池唯唯。
兩個人一前一後地走進了訓練室。
“溫隊長,不好意思,讓你們的獎金都泡了湯。”
池唯唯找了個紙箱,走到自己的座位前,將她的私人用品一件件地放了進去,埋頭收拾的時候,轉頭來看了一眼溫稚和,見他一臉的嚴肅,池唯唯率先開了口。
“哦,不怪你,其實我看了比賽,本來打得好好的,隻能怪運氣,楊落那小子的噴嚏來的太不是時候了。”
溫稚和竟然不和她頂嘴,還順著來安慰她,池唯唯不禁轉頭又看了他一眼。
不料,更讓池唯唯吃驚的,還在後頭。
“呃,池唯唯,要不你留下來,我去給上頭說說,把賭注的事說出來,他們就知道你主動解除合約並沒有其他什麼原因,就是賭注的事。”一番話,溫稚和雖然說得很小聲,口氣卻完全沒有以前的針鋒相對的淩厲。
池唯唯嘴角一揚。
“用不著,溫隊長。我解除合約還真不是因為和你的賭注,是我的問題,我不想在打遊戲了。”“你,你,是不是你家裡人為難你了。”
剛才沒注意,現在訓練室裡的燈光很亮,溫稚和一眼就看到了池唯唯臉上紅紅的手掌印。他半餉不語,他們兩個人似乎並沒有熟識到無話不談的交情。
“嗬嗬,沒有,就是我不想打了,現在我有更重要的事要去做。”
沒心沒肺的池唯唯,沒有察覺到溫稚和眼中一閃而過的同情,一語帶過。最後一件東西扔進紙箱,池唯唯抱了起來,對著溫稚和又是展顏一笑。
“溫隊長,麻煩你幫我開開門。”
自然,溫稚和立馬照辦。
不知道為什麼,平時在戰隊裡較勁的兩個人,這個時候好像關係密切了些,似乎不再是像是敵人。
“謝謝你,溫隊長,我走了,有機會我們再見。”
池唯唯抱起紙箱徑自走進了電梯。溫稚和沒有說話,隻是點了點頭,他沒有和池唯唯一起下樓,兩個人之間的氣氛轉變得有些太過快,一時之間,他還是有些不適應。
溫稚和的心思,池唯唯其實知道,她沒有戳穿,任由他去。
很快,池唯唯抱著紙箱下了樓。
小區裡依舊是一片的寂靜。
池唯唯抱著紙箱快步朝前走去,剛才一路上,她早已經想好,等會還是早點回家,池母的話雖是傷人,但也不是沒有道理,這麼多年把她養大不容易。
池唯唯現在應該做的,是感恩,而不是怨恨。
紙箱似乎還有些重,最上麵放著池唯唯最心愛的鍵盤,東西也有點多,鍵盤也隻能豎起在裡麵,這樣一來,鍵盤高高支起,擋住了池唯唯前麵的視線,她隻能側頭從旁邊看著路。
小區裡的路燈,比起大路上的,似乎又還要昏暗了些。
池唯唯隻得看清楚了地上的路,再慢慢往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