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嗨嗨,源哥,都是兄弟,不要這麼暴力好不好?”池源的臉色實在難看,言以非身子一正,嘴裡連連說著,想趕快從椅子上站起來。
事態有些不好,他要再不溜的話,很有可能會被池源非人道毀滅的。
隻不過,還是慢了一步。
言以非感覺到眼前的光線,頓時暗了下來。
心中暗自叫了聲糟糕。
還沒等他反應過來,言以非隻覺得瞬間便天翻地覆起來,頭頂上一晃,整個人倒栽下去,一雙英倫黑色的英倫皮鞋,在天花板上的日光燈照射下,閃出黑亮潤澤的光來。
“兄弟,兄弟,快放我下來。”
言以非不住聲地叫著。
本能的,在身子下墜的一瞬間,言以非伸出雙手撐在了地上。
一刹那的功夫,池源已經從後麵將他的椅背扳倒,言以非的身子和著整張椅子一起倒了下去。視線向上,池源滿帶怒氣的臉,正對著他。
“源哥,有話好好說,這個樣子也不能解決事情吧?我們可是兄弟,你這樣對兄弟,不仗義吧?再說了,池唯唯那天的事真不能怪我,我又不知道她不舒服……”
言以非仰臉嘻嘻笑著。
不料,今天的池源,就像是換了一個人,不等言以非說完,一口就打斷了他。
“不怪你?都是你弄出來的事,唯唯都病了兩天了,你知不知道這次的舞蹈比賽對她意味著什麼,你就這樣白白耽擱了她兩天的練習時間。”
說到這裡,池源眸子裡的怒火似乎更大了些,狠狠瞪了言以非一眼,然後將手一放,便走到了一邊
“什麼,你說池唯唯病了兩天?”
言以非立馬接過了話。
這個時候,他早忘了已經被池源甩開,愕然之下,言以非不禁鬆開了手。
原來這兩天那丫頭沒來戰隊,是因為生病了,而不是池源說的什麼有事,這小子,為了他妹妹,都快忘記言以非是他兄弟了。
“砰”
好大的一聲響後,言以非頓時感覺到屁股上傳來鈍痛。
他忘記了,池源放開了他,自己剛才一鬆手,整個人已經被重重摔了下去。
“呼”吃痛後,言以非長長呼了一口氣。
無暇顧及倒下的椅子,言以非迅速從地上爬了起來,見池源依舊還是怒氣衝衝地盯著他,言以非也顧不上了,疾步走了過去。
“池唯唯……”
話猛然出口,卻在幾個字後頓住。言以非看見了池源眸子裡,似乎頓時閃出了一絲警覺,他這麼著急忙慌的樣子,是不是有些太明顯?
“呃,我是說,你那天來給她請假的時候不是說她有事嗎?怎麼這會兒又變成了生病,源哥,你哪句話才是真的。”腦子一轉後,言以非試著伸出手,然後猛地一下搭在池源肩頭上,假裝和他說著笑。“我看你為了你這妹妹,說謊的本領倒是漸長了,哈哈哈”
說完後,言以非乾笑幾聲,抽回了手,轉身走回去,故作鎮定將倒在地上的椅子扶了起來。
修長白皙的手指,在椅背上無聊的拍著。
隻是,眸光卻在悄悄瞄著池源。
池源心裡猛然跳了跳。
言以非看上去雲淡風輕,但是他卻從那手指拍著椅背的頻率看了出來,言以非定然是在想掩飾點什麼,不過,池源希望言以非想掩飾的,不要在他心中所想才好。
沉吟片刻。
“我隻不過是不想增加你的負疚感而已。”
池源淡淡地說了一句。
“哦,是嗎?”言以非將頭轉開,池源的眸光太過淩厲,他怕自己的心思被戳穿。“那,池唯唯的病好了嗎,她什麼時候可以來戰隊,你也知道幾天後,就是我們的下一場比賽了。”
言以非說完,唇角頓時一勾。
為他自己想出了這麼一個沒有瑕疵的理由。
這個時候,言以非已經轉身背對著池源,他唇角勾起的笑意,池源當然沒有看見。
不過,他的話顯然又惹起池源的憤怒,他眉頭一皺。“言以非,和你做了這麼多年的兄弟,怎麼現在才發現你簡直就是個沒有人性的家夥。唯唯病得那麼厲害,你問都不問,腦袋裡想的全是比賽,你這個兄弟,我今天算是看透了。”
一頓連珠炮似的不滿,從池源的嘴裡傾瀉出來,炸的言以非的耳朵都快受不了。
眉頭緊蹙。
但是,言以非卻不敢發作。
那丫頭的病很厲害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