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隻手從池唯唯的腰後穿過,言以非寬厚的手掌放在那不盈一握的腰肢上,倏地一下收緊。
頓時,池唯唯身子往前一撲,穩穩落到了言以非的懷裡。
言以非的頭,慢慢俯了下來。
俊朗的五官,棱角分明,立體得就像雕像上麵的線條,英挺的眉毛飛入發鬢,最要命的,是越來越近的薄唇,飽滿豐潤,微微朝上抿著,讓人不自禁地跟隨著那弧度,一起上揚。愈發加重的呼吸聲,和著胸口噴薄而出的熱氣,帶著不可言狀的誘惑。
池唯唯徹底淪陷了。
微微眯眸。
熱氣彌漫散開,池唯唯的臉上開始慢慢發燙。
那張薄唇,濕潤帶著光澤……隻不過,就在兩個人的唇即將碰上的時候,一陣驚雷響過。
“叮鈴鈴”
一陣好大的聲響,驚了池唯唯一大跳,瞬間回神,她睜眼一看,愣了一愣。定睛一看,黑漆漆的屋子裡,隻看到一隻泛著熒光的鬨鐘。
哪裡有什麼鮮花、小道、流水和言以非。
她,分明就是在自己的屋子裡。
剛才那一陣驚雷,不過是她自己設的鬨鐘而已。池唯唯自嘲般地牽了牽嘴唇,也是的,言以非,那麼傲嬌無比的一個人,怎麼會有剛才那麼厚臉皮的操作?
剛才的一幕,不過是她做的一個夢而已。
隻不過,那夢境有些太過清晰,讓池唯唯都有點分不清現實和夢境了。
她輕輕舔了甜嘴唇,竟然有一絲甜意。池唯唯的臉頓時一紅,心裡暗暗罵了她自己一句。成天胡思亂想些什麼呢池唯唯!
她和言以非……
怎麼可能?!
“叮鈴鈴”
鬨鐘的響聲,打斷了池唯唯天馬行空的臆想。她定了定神,眼睛朝鬨鐘上瞧了一眼。
看到上麵的數字,池唯唯陡然間“呀”地一聲叫出了聲,昨晚睡得太香,隔了幾分鐘就會再次響起的鬨鐘,看樣子都不知道響了多少次了。
一瞬間,池唯唯猛地一下子從床上坐了起來。
光著腳邊衝進了裡麵的洗漱間。
三五兩下,池唯唯已經結束了戰鬥,這種快手快腳的習慣,是她從小就養成的,雷厲風行是池媽一向的作風,池唯唯跟著她在醫院裡待久了,自然而然就變成了另外一個她。
換好衣服池唯唯拉開門就走了出去。
不過,就眨眼的功夫,她又倒折了回來,跑到衣帽間取了一件厚點的外套,這才又從她的房間裡走了出去。天氣暖和,但是現在可是淩晨四點,還是有些涼。
這一次,她沒有再轉回來。
屋子裡到處都是黑漆漆的,池爸應該正在熟睡,池唯唯光著腳踩在地上,鞋提在她的手中,悄悄地往外走著。
外麵的路燈昏黃,池唯唯走出了池家大門。
一陣涼風吹過,有點冷,她不禁將外套裹得緊了一些。
淩晨四點的街道,分外的寂靜。
天上還是掛滿了星星,這個時候,路上幾乎看不到從此經過的車輛。池唯唯站在路邊,將外套緊緊裹住,然後探頭朝車來的方向打量。
空空如也。
街道無比的空曠。
池唯唯暗自歎了口氣,看來要想打個車還真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