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明顯,鄭嘉瀅想說的事,並不想當著全戰隊的人麵前說。
走進辦公室,言以非都還沒來得及坐下,鄭嘉瀅幾步衝了過來,拉住言以非的衣袖,央求道:“隊長,你去和源哥好好說說行不行?”
嗓音裡帶著濃濃的鼻音。
話剛說完,成串的淚珠就掉了出來。
鄭嘉瀅的話,讓言以非心中一跳,他倏地轉過了頭,盯著鄭嘉瀅。“怎麼了,池源出了什麼事?”那可是他最好的兄弟。
“源哥,源哥,嗚嗚”
話沒說完,鄭嘉瀅突然大哭了起來。
這一下,言以非更是心驚。
平時嘻嘻哈哈的樣子,鄭嘉瀅今天竟然當著他的麵哭了起來,而且眼睛哭得又紅有腫,一看就不是一時半會的事。
心,瞬間懸到了嗓子眼上了。
他一把抓住鄭嘉瀅的胳膊,因為擔心,手上的力道有些大,鄭嘉瀅疼得齜牙咧嘴,連連叫了起來。
“隊長,隊長,疼。”
聞言,言以非趕緊放開。
“快說,池源怎麼了?”語氣急切,言以非的眉心更是緊緊鎖成了一團。
“源哥他要辭職,隊長,你可不能同意,源哥不能走,嗚嗚”
“你說什麼,辭職?”言以非訝然出口,見鄭嘉瀅肯定的點了點頭,他頓時鬆了口氣,走到桌子前,拉了一張椅子坐下。
見桌上杯子裡還有水,他端起來一飲而儘。
剛才在訓練室懟了幾局,用的都是手和腦子,但天氣乾燥,口倒是還真有些渴了。
清涼順著喉嚨,蜿蜒而下,言以非瞬間感到一絲沁心的涼意。
舒服!
身子斜斜靠在了椅背上,言以非這才眯眸盯著眼前的鄭嘉瀅。
池源這小子豔福不小。
鄭嘉瀅雖說沒有池唯唯漂亮,也沒有她那種自帶的舞者氣質。乍眼之下,五官不算精致,但鄭嘉瀅卻有著另外的一種美,如若說池唯唯是一隻孤傲脫俗的白天鵝,那鄭嘉瀅應該算是隻豔麗而奔放的火烈鳥吧,鮮豔奪目的羽毛,加上熱情似火的性格,是鄭嘉瀅征服這個世界的武器。
其實,兩個人還蠻配的。
池源那種溫文甚至有些木訥的性情,就得要這隻火烈鳥的光芒。
當然了,火烈鳥再美,那自然也是比不過他的白天鵝的。
唇角微微一勾。
言以非半餉也沒有說話,還一直盯著自己看,神情如此怪異,鄭嘉瀅有些懵圈,一下子竟忘記了自己來的目的,接連往後麵退了幾步。
“隊,隊長?”
“呃”言以非回過了神。
想了想,接到剛才的問題。“辭職?你剛才說的是池源辭職的事?我記得這件事好像就隻有池源和我知道,你是怎麼知道的。”
不對,當時不是還有池唯唯嗎?
言以非心裡補充了一句,卻沒有說出來。
看了看鄭嘉瀅那一雙又紅又腫的眼睛,遲疑了一下。
“鄭嘉瀅,你不會以為池源真的要辭職吧?嗨,彆傷心,那家夥是和我開玩笑呢,你也知道,他就喜歡和我鬨著玩,你可千萬不能當真。”
說完後,言以非端起杯子正想喝水,發現杯子早就被他給喝空了。
起身,走到窗邊上倒了一杯。然後才慢慢走了過來,見鄭嘉瀅的臉色不但沒有輕鬆下來,反而好像還更添了幾分說不上來的意味。
“你怎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