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煌茗”也是言以非母親的陪嫁。
當年言以非母親意外去世之後,是由他外公直接交到了言以非手上。
言老爺子一直都不知道。
有一次,言立安和朋友一起去煌茗,因為沒有會員卡的緣故,生生被人給攔在了外麵。丟了麵子的他,在家裡吃飯的時候,言立安衝著劉影嫻連聲的抱怨,言語之中,對“煌茗”是極儘侮辱之詞,言以非也沒有吭一聲。
在心裡,言以非希望他去的地方,都沒有那母子倆的蹤影。
走道很長,兩側擺放了很多本地不常見的植物,言以非大步邁著,很快便到了他要去的地方。
“叩叩叩”
修長的手指微微彎曲,在門上輕叩了幾下。
門,應聲而開。
“非少”寧大熊從門後探頭出來,看見言以非,招呼一聲後,趕緊朝走道兩旁看了看。
言以非在他的肩頭上輕輕一拍。“放心吧,這個時候沒有人會來的。”然後,快速閃身進了屋子。寧大熊轉頭又往四周掃了一圈,見的確沒有人,這才放心縮回頭,快速關上了門。
“你說的人呢?”
“就在裡麵。”
寧大熊身手矯健地幾步就走到了言以非的前麵,領著他往裡麵走了進去。
這屋子是個很純粹的茶屋。
裡麵的家具和擺設,每一樣幾乎都和茶文化有關,就連牆上掛著的那幾幅畫,都是有著四大君子之稱的梅蘭竹菊。
一踏入這屋子,整個人的心境,都會隨之慢了下去。
裡屋的擺設更加的簡單,但是一桌一椅,應該都是飛了不少的心思,估計就連擺放的位置,都是有講究的。
剛到門口,言以非就已經看見了裡麵坐著一個年歲不小的男人,頭有些禿,矮胖的身材塞在那張太師椅上,顯得格外的惹眼。
“就是他。”
寧大熊站在門口,手朝著禿頭男人示意。
禿頭男人趕緊站起身,弓著腰,朝著言以非鞠了一躬,然後小心翼翼地抬起頭,臉上頓時堆滿討好的笑意。
沒有聽見寧大熊怎麼稱呼言以非,想了半天他最終還是開了口。
“你好你好。”
手,朝著言以非伸了出去。
言以非冷著臉,看也沒看他一眼,更沒有理會這個禿頭男人,順勢在椅子上坐了下去。
有些尷尬。
手縮了回去,在後腰上擦了擦,禿頭男人訕訕笑了笑,也跟著坐下。言以非將身子往後靠在了椅背上,斜斜睨著這個人。
良久。
“當年車禍的車輛檢測,是你做的?”
一句話,慢慢的從言以非的薄唇間吐了出來,冰冷寒森。
再怎麼說,當年這個人都是沒有把真相說出來,讓有些人逍遙法外這麼多年,這是言以非至今都不能原諒的地方,縱使他現在想說實話。
說到底,也是因為言以非這裡有他想要的東西。
“是。”
禿頭男人小聲應著,眼神裡有一絲的瑟縮,小心翼翼地打量著言以非的神色。
這個時候,言以非冷峻的臉上黑沉著,透出令人心寒的厲色。
他心中不由好一陣的害怕。
“檢測是我做的,當時我已經發現刹車是有問題的,我立馬就彙報給組長了,是他壓住不報的。”一句話,他是將自己的責任推得乾乾淨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