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幾位紈絝子弟繞著城門奔跑,這一幕引來了很多路過的人圍觀,裴玨他們隻覺得臉麵都丟儘了,奔跑的速度也越來越快。
好容易跑完十圈,幾個人累的氣喘籲籲。
燕翎昭好整以暇的看著他們狼狽的模樣,隻覺得胸膛裡那股鬱悶之氣,儘散。
“燕翎昭!你彆得意!以後有你哭的時候!“
裴玨等人輸了麵子,又在心愛女子麵前抬不起頭來,於是絞儘腦汁,想儘辦法的拆燕翎昭的台,一會兒說他比賽靠女子勝之不武,一會兒說他與媳婦燕翎昭伉儷情深。
蘇嫣然笑著看了沈杳一眼,意味深長的道:“看來燕世子當真寵愛夫人,真真是令人羨慕啊……”
他寵愛沈杳?
燕翎昭往沈杳的方向看了一眼,先想到的是沈杳幾次拚命救他的畫麵,一顆心砰砰跳動起來。
但是他很快想到沈杳嫁到定北侯府的目的,一顆心瞬間冷卻下來。
沈杳但笑不語。
她大哥沈楓,比完賽之後就因為有事急匆匆的離開了,沈杳本來想要一起走,但轉念一想,又怕她離開之後,燕翎昭再出事兒,於是拒絕了親哥哥的好意,留了下來。
她是燕翎昭的夫人,自然是要跟他一起回去。
燕翎昭看著裴玨,冷笑了一聲:“你答應過我,要回答我幾個問題的,可彆想著食言而肥!”
“放心!我不會!”
裴玨抬起頭來獰笑道:“你以為我跟你似的!”
燕翎昭冷冷的看著他。
裴玨已經握緊了拳頭,就等燕翎昭衝過來時狠狠暴揍他一頓,好找回麵子來。
但這一次,燕翎昭隻是冷笑了一聲。
而站在燕翎昭身邊的沈杳開口了,她笑眯眯的道:“裴世子,做人要願賭服輸,你輸了比賽,我家夫君願意網開一麵,免除你去城門上裸奔成為笑話,你不但不心生感激,還惡語相向,這該不會就是傳說中的忘恩負義吧?”
說完,驚訝的掩住了嘴巴,一副不敢相信的模樣。
裴玨氣的麵孔通紅,大聲反駁道:“不是!我沒有!我心裡是感激燕世子的!”
其他人雖然心不甘情不願,卻也隻得一個個勉為其難道:“是啊是啊,我們也好感激燕世子呢。”
燕翎昭讚賞的看了沈杳一眼。
旁邊蘇嫣然輕輕咳嗽了一聲,笑著道:“燕少夫人何必如此咄咄逼人呢?裴世子他們不過是跟燕世子開玩笑罷了,他們是好朋友,互相間都是這樣的……”
裴玨沒想到蘇嫣然居然站在自己這一邊,頓時萬分得意,大聲道:“是的呢!燕翎昭,你媳婦也實在太小題大做了!”
燕翎昭的臉瞬間就黑了下來。
冷哼道:“我什麼時候跟你們是朋友了?當初為何要進行這一場馬球賽,你們都忘記了麼?”
此言一出,裴玨等人都沉默不語。
沈杳倒是有幾分好奇,這能是什麼原因?
但顯然在場眾人都沒有要提起這件事的意思,她也不好多嘴去問。
這一場馬球賽下來,眾人都有些累了,便去馬球場旁邊的高台涼亭那兒去休息,沈杳也跟著燕翎昭去了。
除了燕翎昭,所有世家子弟都圍繞在了蘇嫣然的身邊,殷勤備至,噓寒問暖。
燕翎昭這邊,隻有一個沈杳。
燕翎昭捧著沈杳給他斟的茶,其實已經想走了。
一杯茶尚未喝完,蘇嫣然忽然站起身來邀請沈杳道:“燕少夫人,不如一起去香室整理一下衣衫?”
“好啊!”
沈杳立刻答應了。
她早就看這一幫男人不順眼了,聞言立刻站起身來,拍拍手就跟蘇嫣然一起去香室了。
說是香室,其實就是更衣室。
一進去,蘇嫣然就停下了腳步,轉身看著沈杳幽幽問道:“燕少夫人,請問你頭上的簪子是從何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