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一問出口,她就後悔了。
就在昨天晚上,她才義正辭嚴的指責燕翎昭總是提起太子,怎麼今日她就嘴快的提起那兩個人了呢?
果然,燕翎昭的臉色變了。
就在沈杳準備說點什麼彌補時候,就聽燕翎昭淡淡解釋道:“不是他們,他們與我,也並非朋友。”
沈杳哦了一聲,沒有再問下去。
但是燕翎昭卻自顧自的說了下去:“你是不是在心裡嘲笑,我這樣尖酸刻薄的人也會有朋友?的確,就連我這樣的人,也有一兩位知己好友,下次帶你見見。”
主動介紹自己的好朋友認識,這是打算將她納入他的圈子了?
沈杳聞言笑了:“好。”
兩個人說說笑笑,一路往錦瑟院而去。
等到了院子裡,發現房門虛掩。
一推開門,一股子淫/糜的氣息就迎麵撲了過來,燕翎昭臉色立刻一變。
第一反應,是伸手先把沈杳護在身後:“屋子裡有人!春冬!快來!“
很快,春冬就從外頭奔進來,手裡握著一把刀,神情凜然的跨進房間裡去了。
過了一會兒,他臉色難看的從裡麵走出來,有些難以啟齒的道:“世子,少夫人,二房三少夫人的丫鬟芍兒,跟後廚的一個小廝不知道怎的,闖了進來……在您靠窗的榻上……簡直沒眼看……”
“到底怎麼了?”
沈杳麵色平靜的問。
燕翎昭沉聲道:“二房跟後廚的人闖進來?到底想乾嘛?我親自去看!”
說完,抬腳往裡走,結果走了幾步之後,又回頭看向沈杳道:“你就彆進來了,免得看到臟東西。”
沈杳立刻點頭:“好。”
她果然沒有進去。
燕翎昭自己匆匆抬腳走進去看了一眼,出來的時候,臉上的神情相當難看,他怒氣衝衝的道:“來兩個人進去!把那兩個昏迷不醒的賤人抬出去!弄醒了仔細審問!真是膽大包天!”
說完,便拉著沈杳的手道:“走,我們去母親那兒!”
沈杳不明所以的跟著他走。
等他們到達定北侯夫人那兒,春冬也已經把芍兒跟那個小廝潑醒了,直接先杖責一頓,然後鮮血淋漓的拖了進來。
“說!到底是怎麼一回事!你們兩個人在我房間裡胡鬨什麼!”
“少爺!奴才什麼都不知道!”
小廝是後頭廚房裡的一個雜役,說是在花園裡走的時候被人從背後打暈了,醒來以後就出現在了少夫人的房間裡麵,而且不知道何緣故,他覺得渾身發熱,特彆難受。
“夫人,從少夫人房間裡麵發現了這個。”
小團當即上前,把一尊燃燒過的香爐往上一呈,道:“請大夫檢驗過了,這香爐裡麵燃了催情香。”
定北侯夫人聽到這裡,臉色已是十分凝重。
催情香!到底是想乾什麼!
當即便冷聲下令:“給我打!狠狠的往死裡打!今日但凡不招認真相來,就連同你們老子娘一起受死!”
那小廝原是個本本分分的人,聽到定北侯夫人這樣說,當場驚厥過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