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以前發的份例銀子,還有二房每日吃喝嚼用,以及補貼,都不是這個數!”
秦氏才不管你賬單的事情,她隻認定了自從沈杳接手之後,他們二房受到的福利待遇就大幅度減少,這是她不能忍受的。
當然要來鬨了。
不僅自己來鬨,她還拉來了自己的婆婆,也就是燕東臣的母親蘇氏。
蘇氏一向是吃齋念佛,不愛理府中俗事,此時被拉過來是一臉的不情願。
“三弟妹說這個呀?”沈杳聞言立刻就笑了:“以前是我婆婆管著中饋,她對你們二房一向忍讓,縱使你們花銷比長房多了一倍多,也都默默忍受,不曾為難過你,給了也就給了,可是三弟妹你們是怎麼做的?”
“你們有誰對她心生感激過嗎?”
沈杳說到這裡冷笑連連:“沒有,一個人都沒有!你們反而認為這是理所當然!憑什麼二房要享受比長房更多的利益,就憑你們整天無所事事?不賺錢不事生產,蛀蟲一樣做吃山空?”
“話也不能這麼說……”
沈杳這話說的太過犀利了,無欲無求的蘇氏都受不了的嘟囔起來。
秦氏更是嚎叫著要來撕沈杳的臉。
“你們這是在做什麼?”
定北侯晨練完從外頭走進來,便聽到鬨哄哄的,沈杳那番話他一字不落的聽見了,臉色一沉。
原來這麼些年二房一直都比長房開銷還大?
那為何夫人從未告訴過他一聲?
定北侯當即朝著夫人看過去。
“侯爺!”
秦氏搶先一步,上前就嚎啕大哭,不停的訴說沈杳克扣她們二房銀錢花用,應當收回她手裡麵的權利。
而在這期間,定北侯夫人看到夫君走過來,雖然吃驚,但是沒有開口說過一句話。
她自嘲一笑,一句要辯解的意思都沒有。
“侯爺!您要替我們二房做主啊!”
秦氏濤滔不絕,說的口乾舌燥。
定北侯的目光終於落在她身上,皺了皺眉頭道:“如杳杳所說,這些年二房享受比大房更多的利益,你怎麼不說?我先看一下賬本兒吧。”
說完,朝著沈杳伸出手去。
沈杳連忙遞給上賬本。
定北侯粗略的翻了幾頁,然後麵無表情道:“你們先前享受了太多利益,如今恢複到跟大房一樣的水準罷了,夫人都沒說什麼,你吵鬨什麼?”
“不是!難道就這麼算了?”
秦氏聞言,不可置信的瞪大眼睛。
“那你還想怎樣?不如分家出去另過?那樣的話,就沒有任何人能夠克扣你的東西了。”定北侯語氣涼涼。
他雖然不管府裡的事情,但是前些天秦氏鬨的那一出,還是有所耳聞,對這個惹是生非的侄子媳婦十分不喜。
秦氏被這一句分家,給鎮住了。
分家!不不不,她可從來都沒有想過!
不分家,他們一家住在這定北侯府中,既可以享受侯府利益,又不用花費一分錢,就有人養著他們,敬著他們,還分錢給他們花,出去了從哪兒享受這些利益?
這定北侯從前不是很好說話的麼?怎麼今日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