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果燕翎昭一對上她的視線,一張白皙的臉瞬間變得通紅,當場大聲叫著停車。
等馬車停穩了,他便猛的跳了下去。
在一乾下人的驚呼聲中,一路飛快的離開了。
沈杳:“……”
她無奈的伸手捂住了自己的臉,隻覺得這一天過的亂七八糟的,難受極了。
等回到府裡麵,沈杳屏退了左右,自己一個人坐在梳妝鏡子前,扒開衣裳領子,看著那一圈淤青的痕跡,鏡子裡一片簡直觸目驚心。
心中不由自主回想著太子當時掐她的模樣,眼神通紅凶狠,充斥著濃濃的恨意。
沈杳半點也沒懷疑,太子想要殺掉她的心。
她隻是不明白,明明將她棄如撇履的人是他,怎麼現在卻又糾纏起來了?
以太子的精明,他不應該在武安侯府那樣的地方偷偷去見她的。
可太子還是那麼做了。
沈杳想不明白,她也懶的去想。
默默的看著鏡子裡的傷痕,她歎息一口氣,緩緩起身準備去調製一些藥膏來抹一抹,否則明日她沒辦法出門去見人了。
結果撲通一聲,房門被從外頭撞開了!
沈杳嚇了一大跳。
一抬頭就看見走進來的是燕翎昭,依舊是一副怒氣衝衝的模樣。
沈杳連忙將沒來得及掩好的衣襟遮好,警惕的問道:“你做什麼?你剛剛不是出去了麼?”
沈杳還以為,他今天晚上不回來了呢!
都做好了獨自睡覺的準備了。
結果燕翎昭卻回來了。
沈杳看到他麵無表情的模樣,心裡還是有一些緊張。
燕翎昭一步一步,走到了她的麵前。
然後緩緩伸出了手。
沈杳頓時便覺得自己的手腕,連同脖子都疼了起來,她連忙就想開口說話,卻見燕翎昭伸手向她的脖頸……然後,一下就把她的衣襟給撕扯開了。
“燕翎昭!你乾什麼……”
沈杳頓時滿臉通紅,急急忙忙的伸出手去,把他的手打落了,然後把衣襟遮擋的嚴嚴實實。
燕翎昭挑眉,諷刺道:“你剛剛不是說,在外頭馬車上不方便麼?怎麼,現在就在這間臥室裡!就在我們倆洞房花燭的地方,我碰你一下你怎麼了?”
說完,一隻手輕佻的抬起了她的下巴,逼迫沈杳看著自己。
沈杳看著這樣的燕翎昭,卻是慢慢的冷靜了下來。
然後把自己渾身都放鬆了下來。
她打算跟燕翎昭過日子,這樣的事情是必然會發生的,她不是早就已經做好準備了麼?
這樣想著,她便抬頭看著燕翎昭,克製了自己的羞意,道:“自然是可以的。”
說完,也伸出了手去,直接就碰到了燕翎昭的衣襟。
這一次卻輪到燕翎昭自己臉紅了,他猛的往後退了一步。
“怎麼了?“沈杳疑惑的看著他。
燕翎昭隻是故意來逗她的,結果沈杳卻當真了,一時之間他自己慌亂了,有些語無倫次的道:“沈杳你想乾什麼!我隻是想給你上藥而已!”
說完,一把從袖子裡掏出來一個白瓷瓶,扔到她手裡去,道:“那你自己上藥吧!”
整個人落荒而逃。
沈杳:”……“
她低頭看著手裡的白瓷瓶,緩緩伸手拔掉塞子,打開來聞了一下。
很清香的馨香。
一看就是極品上好之藥。
這個燕翎昭,明明是一番好意來送藥膏給她,結果卻非要做出一副登徒子的模樣來,害的沈杳都想歪了。
她失笑一聲,然後先去沐浴,等弄完後坐到梳妝台前,用銀簪子挑了藥膏,一點一點塗抹在脖頸上的傷處。
涼絲絲的,很舒服。
晚飯的時候,沈杳沒有去上房,幾個丫鬟端了飯菜她在房間裡吃。
燕翎昭則是去上房那邊去了。
吃完了飯,沈杳看著桌子上她整理好的那一堆的藥材,繼續擺弄。
半個時辰後,燕翎昭黑著臉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