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嫣然聞言頓時氣的滿臉通紅:“胡說八道!這怎麼可能!”
“就是!你們莫要在這兒胡言亂語!嫣然是我的!”鎮國公世子裴玨立刻走上前來,一伸手就拉住了蘇嫣然的手道:“她是在找我。”
蘇嫣然下意識的就想掙開。
裴玨湊在她耳畔低低的道:“難道你還想被他們繼續侮辱?“
蘇嫣然這才不吭聲了。
看到這一幕,幾位受傷男子也不再追著蘇嫣然不放,隻是他們全部統一口徑咬死了,他們沒看見沈杳,他們是互相切磋才受的傷。
然而護衛統領伸手指著其中一個胸口傷的傷道:“可你是這傷分明是女子簪子刺破的……”
那男子就是第一個衝過去被沈杳用簪子紮的男子。
那男子姓江,聞言滿臉通紅,憋了半天才道:“那是不小心被我媳婦的簪子刺破的!與旁人沒關係!”
他硬要這麼說,彆人也沒法子追究。
眼看著幾位公子受傷嚴重,護衛統領親自派人請來大夫,一一替他們處理了傷勢,又把他們送出宮去。
而這個時候,定北侯夫人也終於匆匆忙忙的從德妃那兒回來了。
一過來看到這兒圍攏這麼多人,挺吃驚的,春冬撲過去把香爐遞給她道:“夫人!請讓人檢查這香爐!世子說這香爐有問題!”
定北侯夫人顧不上去找兒子媳婦,立刻就把香爐交給護衛統領,讓其先調查這香爐的事情。
太子妃周婉在一旁忍不住開口道:“夫人從母妃那邊回來的麼?這香爐其實也不算什麼,讓他們檢查就行了,夫人請那邊坐下休息,本宮已經派人去尋燕世子夫婦了……”
定北侯夫人果然注意力都被引走了,她忍不住問道:“杳杳呢?昭兒呢?我不是讓他們在這邊等我麼?”
“……發生了一些事情,等一下再說,夫人,現在還是讓檢查香爐吧!”
春冬大聲說著,定定的看著禦前護衛,等著他調查。
楊首領沒有辦法,隻得當場就請來太醫檢查那香爐。
太子妃被宮女嬤嬤攙扶著,站的遠遠的,看到這一幕臉色有些難看。
很快,太醫就檢查出來了:“這香爐裡麵被人下了催情香,既能催發人的情欲,也能激發怒火,難怪這幾位公子傷的這麼嚴重。”
“原來是被人下藥了?難怪!”眾人恍然大悟。
在自己操持的中秋宴會上,居然發生這種事情,太子妃自然是難辭其咎,當場便下令讓人徹查此事。
這件事已經徹底與沈杳沒關係,春冬帶著定北侯夫人離開人群,去尋找沈杳與燕翎昭。
而此刻,皇宮禦花園秋泠池。
沈杳從那間偏殿裡麵逃出來,憑借著肌肉記憶,跌跌撞撞的避開人群,往人煙稀少的地方走去。
結果沒走幾步,就碰上了匆匆趕過來的太子李豫。
李豫看到沈杳麵色通紅的模樣,當即忍不住伸手去攙扶她,關切的問道:“杳杳!你怎麼樣?你怎麼才來!孤在這兒等了你好久!”
沈杳一接觸到太子的肌膚,便瘋狂的想把他撲倒。
體內焚燒的火焰快要把她活活燒死了。
她站在太子麵前,雙目迷離,眼眸通紅。
太子很快便看出了不對勁,他從來也沒看見過沈杳這幅模樣,忍不住更加關切了:“杳杳!你怎麼了?”
“走……開!”沈杳大聲的喊道。
“不!孤不走。”
太子心心念念的想了沈杳好久,又因為之前被事情耽擱,失約沒去萬福樓,而心生愧疚,此刻終於見到她,哪裡又舍得把人放開,他不光不走,還伸出手去緊緊的抱住了她:“杳杳!你是孤的!”
燕翎昭推開大殿的門,發現沒有沈杳之後,立刻就追了出去。
他不是漫無目的的追趕,而是順著偏殿後門的方向,他知道沈杳若是逃走,一定是往那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