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沈杳的壞,他也一清二楚。
春冬連連道歉:“是是是,小的又多嘴了,該打。”說完作勢要打自己巴掌。
燕翎昭擺擺手,免了他這惺惺作態。
夫妻二人一前一後回到定北侯府,燕翎昭算著時間,故意晚了半個時辰去了母親院子,果然看見沈杳正獻寶一樣的把她今日買的烤鴨,胭脂水粉,還有首飾等等拿出來,與定北侯夫人分享。
燕翎昭走過去,輕輕咳嗽了一聲:“你今日不是跟我說,你是替你母親與大嫂買東西的麼?怎麼……”
“我娘跟大嫂的那一份,我已經讓人送回去了。”
沈杳笑著解釋道:“這一份是給母親的,烤鴨是你的。”
說完,獻寶一樣的把切了擺盤的烤鴨端起來,在燕翎昭麵前獻寶。
燕翎昭麵前不由自主的浮現出沈杳今日在金店門口,被太子妃的妹妹周玥欺負的情景。
明明遭遇了刁難,被人羞辱責打,她卻沒事一樣露出這樣開心的笑容。
生怕定北侯夫人擔心。
是毫不在意,還是沒心沒肺?
應該是後者吧。
否則她又怎會對他的心意視而不見?滿腦子都是太子?
燕翎昭低頭看了一眼烤鴨,目光裡說不出的溫柔,但是說出來的話卻是:“哼!算你有良心,還記得我的話。”
定北侯夫人笑著招呼一家人落座用飯。
因為沈杳給她買了東西,她今天晚上格外開心,不僅讓沈杳坐在她身邊,還頻頻給她夾菜,至於燕翎昭這個親兒子,看都沒看一眼。
定北侯今天晚上又沒能回來用晚膳。
定北侯夫人也不在意。
吃過了飯,沈杳陪著婆婆又說了一會兒話,才在催促聲裡,與燕翎昭一起回錦瑟院。
當屋子裡隻剩下夫妻兩個人時,氣氛便沒有在上房那邊熱鬨。
沈杳坐在臥房裡,把給自己買的那一份東西收拾起來,眼角餘光瞥見燕翎昭轉身去了東邊耳室沐浴去了。
她轉頭去看浴房外頭,卻發現燕翎昭並沒有把換洗的衣裳放在外間。
沈杳不由的微微有些失望。
要是能夠拿到燕翎昭的玉佩,她肯定能夠照著圖紙畫出樣子來,出去讓人拿玉打造出一塊足夠以假亂真的玉佩來。
不過沒關係,時間還早。
一個半月的時間,她足以找到機會。
後來燕翎昭洗完澡出來,就看見沈杳還在燈下坐著,似乎等著要服侍他。
他喉頭一緊,立刻拿著擦頭發的毛巾往外走:“你怎麼還不早點睡?我去書房找點東西。”說完便溜走了。
沈杳:“……”
沈杳當即皺起了眉頭。
什麼書需要大半夜的看?以她所知,燕翎昭並非是一個喜歡大晚上還熬夜看書之人,他這番表現,怕是躲著她。
他為什麼要這樣?
要是以往,沈杳就由著他去了。
可是現在不同。
沈杳還打算與他更進一步,希望能以與燕翎昭的親近,換來摸到那塊玉佩,繼而記住紋路樣式,出去找人打造。
想了想,她讓小團等人退下,自己起身去了書房。
屋內一燈如豆,一片寂寥。
燕翎昭渾身不自在的躺在書房內的一張小竹床上,這間書房內沒有正屋裡寬敞,也沒燒地龍,幾個火盆雖然也將屋子裡烤的暖暖的,但這床太小了啊!
他們新婚,屋內擺的那張床是沈杳的陪嫁拔步床。
那床用了上好的木料,請了工匠花費整整花費五年時間,精雕細琢才打造出來的,簡直可以算的上是房床了,鋪著一層層綾羅床褥,躺在上麵簡直是非一般的享受。
更何況還有身嬌體軟的美嬌娘任由他抱。
他們成婚幾個月了。
燕翎昭滿打滿算,在那張拔步床上才躺了不到一個月的時間,結果現在換成了小竹床,他實在是不習慣。
可是再不習慣,他也得忍著!
燕翎昭剛剛閉上眼睛。
結果下一刻,就聽到房門吱呀一聲,被人從外頭推開了。
他猛的睜開來,就看見沈杳從外頭走了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