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翎昭自己,倒是有一些珍貴的東西放在那兒。
按照沈杳的這個推測,她找不到虎符是一定的,但是一定會把他的東西翻出來。
糟糕了。
燕翎昭想到自己藏在書架那兒的一本春宮圖,臉上的神情有些詭異。
再仔細的將這圖紙看了看,燕翎昭暗暗的心驚。
這東西要是流傳到了太子手裡麵,隻怕他還真有可能弄走虎符。
沈杳今日出門去,該不會就是去見太子了吧?
該死的!
燕翎昭眼眸之中當即泛起一抹冷厲光芒,匆匆把信紙塞回到荷包裡去,連同那些瓶瓶罐罐,原樣擺在原來位置,把枕頭放置好。
出門就去找了春冬,一巴掌拍在他腦袋上:“不是吩咐了你,盯著少夫人的麼?她若出門必須稟報我!為何沒照做?”
“世子,這賴不了奴才啊!”春東聞言一臉委屈:“一早上奴才都在後院裡陪著您練劍了……不過幸好!奴才派了小廝跟著少夫人她們的!叫來一問就清楚了。”
“那你還不趕緊叫?”燕翎昭沒好氣。
春冬連連點頭。
很快,小廝被叫了來,稟報道:“世子,少夫人她們應該是出府逛街去了,奴才隱隱約約的聽到一句玉器行……”
玉器行?
燕翎昭臉色一變,想到了自己的玉佩。
現在看來,這塊玉佩是落在了沈杳的手裡麵,她想去做什麼?
不管做什麼,她都在通往偷虎符的路上一路狂奔不回頭了。
燕翎昭的臉一會兒青,一會兒白,變換個不停。
“爺,您怎麼了?”
春冬小心翼翼的在一旁問道。
燕翎昭瞪了他一眼,咬牙道:“走!我們也去玉器行!”
心裡卻清楚。
沈杳,必定是拿著他的玉佩,去讓人製作一個一模一樣的了。
這樣她就可以帶著玉佩,進出念輝閣了。
這個蠢笨的。
不知道他帶她去念輝閣是什麼意思麼?想去直接告訴他一聲就行了啊!
燕翎昭氣的狠狠一拳砸在旁邊的樹乾上。
樹木搖晃了一下,嘩啦啦掉下來一地的落葉,深秋了。
春冬看了一眼那樹乾,想象一下這一拳頭要是砸在自己身上,是什麼滋味,頓時縮著身子往後退了一退。
“你退那麼遠乾什麼?還不趕緊趕車?”
燕翎昭沒好氣的道,說完,一伸長腿上了馬車。
春冬連忙過來趕車。
一行人出了府,往玉器行那一條街而去。
倒也暢通無阻。
半個時辰後,春冬忽然叫道:“少爺!您快看!那是不是少夫人她們?”
話音未落,燕翎昭就一把掀開了馬車簾子。
他們正好碰上沈杳領著兩個丫鬟,從一間鋪子裡麵走出來,沈杳笑容滿麵,離的老遠燕翎昭都能感受到她的好心情,站在她旁邊的則是小團,也笑的很開心。
果然假玉佩已經做好了。
燕翎昭冷笑了一聲。
春冬在馬車裡麵叫道:“爺,下車麼?”
燕翎昭冷哼一聲,正想拿喬。
就在這時,他忽然掃見對麵街頭也有一輛馬車停了下來,一個身穿紫紅袍子的男人從馬車裡下來,徑直朝著沈杳走了過去。
燕翎昭的臉色猛的變了,變得鐵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