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翎昭:“……“
看一眼閉著眼睛裝睡的沈杳,那兩排小刷子似的濃密睫毛似乎還在輕輕的煽動著,預示著她並沒有睡著。
燕翎昭就知道她是故意的。
當下冷哼了一聲。
站在床邊脫掉鞋子,直接就踩著床榻上去了,他剛在裡側躺好,沈杳就撲進了他的懷裡麵。
燕翎昭:“……”
他就知道是這樣!
他伸出手去,想要將懷裡這個香噴噴,軟嬌嬌的人給推開,結果手伸過去,卻是不由自主將沈杳摟的更緊了一些,讓她靠在自己胸膛上,緊緊的貼著,還發出了一聲喟歎。
沈杳舒服的窩在他懷裡,腦袋還蹭了一蹭。
這一蹭,倒是把燕翎昭蹭的心癢難耐。
隻是他卻老老實實的抱著沈杳,半點不軌的心思都沒有。在沒有得到想要的真相之前,他堅決不會碰沈杳。
沈杳靠著他溫暖的胸膛,覺得舒服極了。
不過半響之後,她猛然想起來,燕翎昭現在身體虛弱,她不能太過刺激他。
當下便伸手把他推開,自己拉好被子蓋好,閉上眼睛:“睡覺。”
燕翎昭:“……”
猛然被推開的他,忽然間感覺到了一股失落。
懷裡麵空蕩蕩的,似乎心上也缺了一塊。
再看沈杳,她已經閉上雙目,睡的香極了。
燕翎昭咬咬牙,也閉上眼眸。
一夜無話。
第二天,沈杳醒來時,燕翎昭又已經不見了身影。
吃過早膳,沈杳想著圖紙雖然給了工匠,但雕刻玉佩尚且需要一些時日,今日不必出府去,她便把春冬叫了來。
“少夫人,您喊奴才。”春冬進來以後,恭恭敬敬。
沈杳看了他一眼,問道:“世子呢?今日出府去了還是在家?”
“少爺在的,去陪大公子下棋去了,少夫人要奴才把他叫回來麼?”
“叫吧。”
沈杳點點頭。
一刻鐘之後,燕翎昭回來了,臉色有些不大好看:“跟大哥正下棋呢,你叫我做什麼?”
沈杳道:“那日從藏書樓裡麵取出來的書我看完了,想再去找一本,這不得問問你麼?”
“你想去就去啊,這還值當說一回?”
燕翎昭不耐煩極了,當即就把腰間的玉佩摘下來,遞給她,轉身又往蒼梧院去了。
沈杳:“……”
她昨日出府,偷偷用胭脂拓印玉佩紋路,讓人造假,是不是多此一舉啊?
算了,有備無患吧。
反正製造玉佩的那工匠與她熟實,不會出賣她。
沈杳捧著玉佩,再一次去了藏書閣。
因為拿著燕翎昭的玉佩,門口的守衛並未為難她,直接就放行了。
小團在一旁壓低了聲音道:“少夫人,這都是世子的功勞,奴婢聽他跟這些守衛的交代過,如果是少夫人前來,不必阻攔……”
沈杳捏著玉佩的手,有些僵硬。
燕翎昭……就這麼相信她麼?
這麼單純,這麼傻,就不怕被她騙麼?
沈杳眼底一酸,眼淚差一點落下。
即便是為了家人安全,早已經下定決心偷取玉佩,可是這一刻,她仍然感到了濃濃的愧疚,還有良心的譴責。
燕翎昭,你不必如此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