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杳一個激靈。
不會吧?這都要算在她身上?
沈杳搶先在太子開口之前就道:“太子殿下!你也看見了!我是站在你的那個位置,你覺得會是我推的太子妃麼?推她之人必然是站在她身後!”
李豫:“……”
他看見了,他不瞎!
他低頭看了看血染裙裾,顯然已經保不住孩子的太子妃周婉,眼眸裡流露出一絲惋惜之色。
但也隻是一瞬,太子的心腸就硬了起來。
他抱著周婉,冷冰冰的道:“不管你當時在哪兒,太子妃小產,今日在場之人都有嫌疑!來人啊!把她們給孤抓起來!先看押,稍侯審問。”
之後,一路抱著太子妃狂奔回東宮去。
好幾個宮人飛奔著去請太醫了。
沈杳想要離開卻走不了,太子留下來的護衛把她們這些貴女們都看守著,不讓一個人離開。
同時還要把人帶回到東宮裡去。
沈杳頓時察覺到了不妙。
這要是進了東宮,她還怎麼逃脫太子的魔掌!
李豫必然會以毒害太子妃小產的罪名,扣押著她,折磨她,羞辱她,甚至是……
想到這裡,沈杳臉色一陣慘白,心中無比後悔。
早知道如此,她就應該在太子妃衝過來時,從那長廊上跳下去!這樣總不能懷疑她了吧?
可這樣也不行。
周婉一定會咬死她,說她必然勾搭了太子,否則怎會一見到她就要逃?
也還是會鬨的沸沸揚揚,一身腥氣。
沈杳真覺得,這進個皇宮,就跟經曆磨難一樣,一次比一次的困境多。
唉,她要怎麼辦?
就在東宮的宮人們,正要把沈杳與那些貴女們驅趕到東宮裡關押起來時,定北侯夫人急匆匆的趕到了,立刻就把沈杳攔下了,怒道:“做什麼!你們憑什麼扣押我們家杳杳!”
“燕夫人。”
東宮太監總管王喜當即皮笑肉不笑的道:“太子妃剛剛被人推了一把,差點小產,太醫們已經趕過去了,太子殿下也已經派人稟報了皇帝陛下,這些女子,都有推倒太子妃的嫌疑!彆說是您了,今日就是定北侯在這兒,也一樣要帶走燕少夫人!帶走!”
“我看誰敢!”
話音未落,燕翎昭一隻腿上打著繃帶,一瘸一拐的從不遠處走了過來,也護在了沈杳麵前,看著王喜冷冷道:“誰都有推害太子妃的嫌疑,但我的夫人絕對沒有,你們不能帶她走!”
說完,朝著沈杳伸出手去,目光堅定:“杳杳,過來。”
沈杳看到他腿上的繃帶時,眼眶已經紅了。
聽到這話,當即不顧一切的推開那個阻攔的宮人,衝到了燕翎昭的麵前,上下打量他,擔心的問道:“你的傷是怎麼一回事?啊?傷的重不重?”
“不重。”燕翎昭匆匆解釋道:“隻是跟人切磋,不小心傷到了而已,沒事的。”
他一把握住了沈杳的手,握的很緊很緊。
王喜站在一旁,嘖嘖兩聲。
“燕世子與令夫人可真是鶼鰈情深啊!真是令人羨慕。”他陰陽怪氣的開口道:“你們非要離開,不接受調查,看來推倒太子妃害她肚中孩兒之人,就是燕少夫人了……”
“不可能!“
沈杳立刻回過頭來,一字一句的道:“我當時離太子妃還有那麼遠的距離!我站在她麵前!真正推她的人站在她身後!當時太子殿下看的清清楚楚,明明白白!你們何必在這兒冤枉我!”
“抱歉,太子殿下特地交代,燕少夫人有毒害太子妃的嫌疑,今日這兒誰都可以走,您卻不能走。”王喜聞言,越發的陰陽怪氣了。
這是擺明了定要扣押下沈杳了。
沒有想到,太子為了自己齷齪的心思,居然可以睜眼說瞎話了。
沈杳心中萬分失望。
王喜見她沒說話,得逞的道:“帶走!”
“且慢!”身後響起宮人的呼喊,以及淩亂嘈雜的腳步聲。
沈杳一抬頭,就看見林女官帶著好些個宮人匆匆忙忙的趕到,見了王喜便道:“陛下有令,宣燕少夫人與諸位貴女們一起去養心殿問話。”
得,這一下誰都不必去東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