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能肯定,太子一定是做了一些過分的事情,沈杳才會把茶水弄碎的!這個狗太子!
欺人太甚!
太子臉色鐵青,深吸一口氣,道:“你們倆都退下吧!”
他本就中了毒,再加上這一番折騰,早已經疲憊不堪。
“那殿下好好休息。”
燕翎昭聞言,直接就拉著沈杳行禮告退,兩個人走到外間時,燕翎昭道:“杳杳,你的衣裳濕了,走,回去換一件吧,再來伺候太子殿下……”
兩個人的聲音越來越遠,漸漸聽不見。
太子的臉色很不好看,透著一股挫敗。
對上王喜擔憂的目光,他淡然道:“把這收拾一下,孤困了。”
王喜當即叫來侍女,悄無聲息的把這滿地的狼藉收拾了。
那邊,燕翎昭帶著沈杳回到錦瑟院裡去。
一進屋,燕翎昭直接轉身,就把沈杳摁在了屏風後,狠狠的吻了下去。
沈杳沒有推拒,而是雙手勾纏住了他的脖頸,熱情回應。
直到兩個人都氣喘籲籲,他才放開他,一雙漂亮眼眸裡燃燒著怒火:“太子賊心不死!他還想霸占你!”
沈杳道:“我知道。”
“看到他堂而皇之的當著我的麵兒,撩撥你,我實在是受不了!”燕翎昭狠狠一拳頭砸在屏風上,將這架繡工精美絕倫的屏風邊緣,給砸了個坑。
沈杳連忙搶過他的手來,心疼的撫摸著道:“你有氣想發泄,可以拿東西砸啊,乾嘛用手?疼不疼?“
說完,把他的手放在唇邊,輕輕的吹了一吹。
這於疼痛本無緩解,但是她關愛的目光,親昵的舉動,嘴角吹拂的清風,都撫慰了燕翎昭的心。
他不再生氣,但依舊愁雲布滿眼底。
“狗太子就是來搞事情的,不知道明日還要鬨出什麼……”他憂心忡忡。
沈杳聞言沉聲道:“燕翎昭,原本我以為,是府裡麵有人被收買,暗中給太子下毒,可母親那邊並沒有查出來什麼……”
“這就說明,太子並非是在定北侯府中毒的,而是在來之前,皇宮,或者路上。”
“然後呢?”燕翎昭聽著她的分析,也覺察出不對勁來:“這證明了太子是被其他人暗算?還是說這毒就是太子自己中的,故意以此來汙蔑定北侯府……”
“我懷疑是後者。”
沈杳當即道:“但是第一次被我們給破解了,很有可能明日或者後日,會有第二波……“
這是無論如何,都要坐實了定北侯府毒害太子的罪名?
燕翎昭聞言很心驚。
他當即轉身就要去找定北侯,沈杳拉住了他,壓低了聲音道:“通過太子今日的作,我覺得,我們也可以將計就計,來一個釜底抽薪……”
屋內燭火昏黃。
但這一刻的沈杳,卻亮的發光。
燕翎昭癡癡的看著她,忽然間勾起了嘴角。
他忽然就一點都不生氣了。
太子作就作吧,他決計想不到今天晚上的作,給他帶來了什麼……
夫妻倆分頭行事,一個去見定北侯,一個更衣換妝。
翠微堂之中,太子沉沉的睡去了。
王喜還在床榻邊上守著。
他很儘守職責,守著太子的同時,還頻頻向外張望,直到看到燕翎昭與沈杳姍姍來遲的歸來,他才算是放了心。
太子殿下既然說了,要燕少夫人來守夜,那她就必須得來守著。
這一天夜裡,太子有多麼折騰人就不提了。
且說第二天,太子的生母辰妃,便哀求了皇帝,一大早就出宮來定北侯府探望自己的兒子,她的鑾駕都到定北侯府大門口了,沈杳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