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隻有沈杳一個人,燕翎昭當即眯了眯眼,質問道:“杳杳,你一個人在這兒做什麼?你的脖子怎麼了?”
他一雙眼睛,牢牢的盯著沈杳脖頸上觸目驚心的青紫。
“我……”沈杳猛的伸出手去,想遮住脖頸上的痕跡,真是該死,太子剛剛掐的那麼用力,肯定淤青了!這她要怎麼解釋?
“我……我沒事兒。”沈杳尷尬一笑,掩飾道:“就是剛剛不小心受了點傷。”
這分明就是被人掐過的痕跡,這叫沒事兒?
燕翎昭對她這番解釋,一個字都不相信。
可是沈杳的父母兄長都在,他也不想質問的太過,讓沈杳沒麵子,一把拉住了她的手道:“沒事就好,讓小團給你上一下藥吧。”
沈夫人便回頭看向跟進來的丈夫與兒子,道:“我們先出去吧,讓他們夫妻倆好好上藥。”
說完,一行人離開了房間。
這期間,沈杳的嫂子江氏從頭到尾都沒有露麵。
人都走光了,屋子裡隻剩下了沈杳與燕翎昭。
小團放下藥膏與棉花,也都離開了。
沈杳頓時有幾分局促:“你……怎麼來了?”
燕翎昭目光灼灼的看向她:“你為什麼要回娘家?”
“我接到消息,說我大哥的腿可能有點問題,就趕緊回來了。”沈杳解釋道。
燕翎昭聞言幽幽開口:“可是你大哥並沒事兒,他好好的。”
沈杳:“……”
是啊,這就是一個騙局!此刻她要怎麼解釋?
燕翎昭一看她的神情,就什麼都明白了,當場冷笑了一聲,伸手接過藥膏,親自給她脖頸上藥。
沈杳內心裡惴惴不安。
就聽燕翎昭道:“我知道,今日太子也來了尚書府。”
沈杳猛的抬起頭來。
正對上燕翎昭的眼眸,滿滿的都是心疼:“你這傷是他掐的?”
沈杳默默的點了點頭。
“這個畜生,總有一日,我要將他拉下高高的神壇,看他還怎麼耀武揚威!”燕翎昭咬牙切齒的道,臉上神情也滿是怒容,可他給沈杳上藥的動作卻是輕柔至極,半點都不曾弄疼了她。
沈杳的眼眶就有些紅。
聲音也有些梗咽:“你就不問問我發生了什麼麼?”
“有什麼可問的。”燕翎昭上完了藥,替她整理了衣襟,十分心疼自責道:“我隻是後悔,沒有早一點趕過來,保護你……”
“其實我今日也不是沒有收獲。”
沈杳說著,卻又神情得意起來:“燕翎昭!太子已經知道了咱們策劃刺殺的事情!他懷疑王喜是我們害死的,我成功的把這個鍋又扣回到二皇子頭上去了,反正太子第一次中毒是在皇宮,是二皇子的幾率很大,現在,太子已經不懷疑定北侯府了……“
她說的很興奮。
但是燕翎昭的神情卻是淡然。
沈杳不由道:“怎麼,你不相信我說的話麼?”
“我信。”燕翎昭說著,幽幽的歎息一口氣,道:“隻是太子原本就懷疑二皇子,他那樣說,隻是為了恐嚇你,拿捏你……”
原來如此。
沈杳聞言,漸漸的平靜下來,隻覺得滿身疲憊。
這世界上的每一個人,心眼都好多啊!
身處其中,她感覺好生疲累。
她把頭靠在燕翎昭的肩膀上,忽然想起來一件事來,抬頭道:“對了!太子剛剛在臨走之前,交代我,要我有什麼需要幫忙的,就去找你大哥!這說明什麼?燕翎昆已經依附太子了!”
“這不可能。”
燕翎昭衝口而出。
看著沈杳的目光卻是漸漸的沉了下來,他搖頭道:“我大哥絕對不是太子的人,你一定是聽錯了,這個世界上,誰都有可能背叛定北侯府,他卻不會。”
“為什麼?你為什麼這麼肯定?”沈杳聞言,有些不敢置信。
燕翎昭,不相信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