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這時,燕翎昭忽然開口道:“等一下!”
那押解著蘇牧準備退下的小廝立刻停頓下來。
東昌侯夫人臉上笑容一僵,回頭看到是燕翎昭,語氣客套之中帶著一絲不耐煩:“燕世子,你還有什麼話要說?”
“究竟是不是蘇牧毒打了蘇嫣然小姐,這事兒隻有裴玨看見了,總得問他一聲對吧?”
燕翎昭一字一句的說著,抬起頭看向裴玨,微微一笑,問道:“裴世子,是蘇牧毒打了你的未婚妻麼?”
他這些話,將全場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到了裴玨身上。
裴玨麵色鐵青,沒有開口。
李豫朝著裴玨看了一眼,心又慢慢提起。
蘇嫣然一雙秋水盈盈的妙目也朝著裴玨看了過去,帶了一絲哀求:“裴玨……”
東昌侯夫人心中焦急萬分,不停給兒子遞眼色,頻頻示意他:“阿玨,毒打嫣然的就是蘇牧吧?娘沒有說錯吧?”
裴玨敗下陣來。
他知道說真話意味著什麼。
而他絕不可能拿東昌侯府冒險。
當下垂頭喪氣道:“娘說的對,毒打姐姐的,就是二弟。”
“既然是這樣,你當時為何不說,任由大家誤會太子殿下?”人群裡有人憤憤不平的道。
“你哪隻眼睛看到我汙蔑太子了?”
裴玨聽了這話,立刻狠狠的朝著說話的那個紈絝公子看了過去,頓時嚇的對方縮起了頭。
太子李豫適時開口:“今日隻是誤會一場罷了,表弟他並沒說過這樣的話,不必再議論。”
他都這樣說了,其他人自然不會再有異議。
太子李豫和藹的看向燕翎昭,問道:“燕世子還有什麼問題麼?”
“沒有了。”
燕翎昭冷冷道。
“今日這場訂婚宴可真是彆開生麵。”太子客套了幾句,便提前離席了。
他一走,宴席便也散了,燕翎昭走到了裴玨麵前,神情複雜的看向他:“多謝你今日替我解釋。”
裴玨什麼話都沒有說,隻把那塊玉佩遞還給他,然後麵無表情的道:“我不是為你,今日無論被冤枉的人是誰,我都會解釋。”
“還是要謝謝你。”燕翎昭笑了:“有空去京郊打馬球吧。”
說完,拉著沈杳走了。
離開東昌侯府之後,沈杳長長的鬆了一口氣,隨後篤定的道:“我敢肯定,怒打蘇嫣然的人,就是太子!他在向蘇嫣然逼問護符的下落!蘇牧不過是蘇家人推出來的替罪羊!”
“這也太喪心病狂了。”
燕翎昭聽罷,滿臉都是鄙夷:“之前還恩恩愛愛,如膠似漆,這才幾天就翻臉不認人啊!蘇嫣然的傷勢嚴重麼?“
“反正打的不輕。”沈杳不勝唏噓:“她那些傷,非得好好養上半個月不可。”
不知道想到什麼,燕翎昭看她的表情充滿了心疼:“杳杳,我很慶幸你終於逃脫了太子的掌控……”
沈杳回想過去自己在太子手裡掙紮求生的情景,也是不勝唏噓。
“都過去了,不要再提這些了。”她將頭靠在燕翎昭的肩膀上,道。
“好。”
燕翎昭握著她的手,兩個人依偎在一起。
就在這時,馬車忽然劇烈一個顛簸!
沈杳的腦袋差點撞上車廂壁,燕翎昭眼疾手快的拉了她一吧,隨後皺眉問道:“春冬!怎麼了?”
“世子,是太子殿下……”馬車外頭傳來春冬弱弱的聲音。
沈杳與燕翎昭狠狠吃了一驚。